手腕火辣辣的疼,江夏初只是皱着眉头,倔强地不肯妥协。
他要她陪着她疼,左城始终不肯松手,第一次枉顾心疼不舍,不去看那双让他沉沦的眸,冷漠以对:“若是时时刻刻牵肠挂肚,担惊受怕,我怕有一天不敢在对你纵容了。”
垂敛的眸间有种叫深深沉溺的东西,那是一种叫做沉痛的东西,江夏初教会了左城的。
罪魁祸首呢?自始至终熟视无睹,唇角落了决然的不屑:“等到了那一天,你再把我锁着好了。”低眸睃着左城的手,清凌的嗓音竟也能这般寒烈,“现在,放开我。”
江夏初手腕挣扎,落在左城眸里的勒痕触目惊心。他后知后觉地开始心疼,缓缓松开,嘲讽冷笑:“对这样的你,我还是舍不得。夏初,我不是没办法,只是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
她若旁观者一般,只是笑笑,若无其事,转身便推开车门。
对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掏心掏肺大概就是这么个结果吧:无处话凄凉。
“呵。”轻笑出声,只留车里的男人自嘲自讽。
针相对总容易让人倦怠,江夏初大抵倦了,蒙头睡到了太阳西落。
“左鱼,开灯。”她睡得昏昏沉沉。
半晌,掀开眸子,黑色铺天盖地,这夜,让她莫名恐惧。
左鱼?封闭的空间里只有微颤的声音在回荡。
无人应答。
忽地冷笑一声:原来这就是他说的不纵容。
揉了揉眉心,这偏头疼还真会挑时候。
开门,眸中猝不及防映进一双黑瞳,毫无征兆地、不可预期地,她沉溺,竟忘了自拔。
“夏初。”他唤她,嗓音好听极了,只是有些急促。
恍惚戛然而止,她如梦方醒,慌乱地错开那双眸。
“怎么了?”黑瞳尽是缠缠绵绵柔软的光。
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竟有一双这样好看的眸子,会致命的温柔,像极了蛊惑。
她竟也没逃过这蛊惑,这个男人太恐怖了。猛地甩甩头,疼痛,却清醒,抬头,不看左城的眼,一贯冷漠:“你为什么在这?”
“不放心你。”眸光痴缠,情人的眼,总是格外柔软的,左城也不例外。
明明就在眼前,还是时时牵念。他越发患得患失了。
胸口抽疼了一下,莫名其妙,头疼似乎也更甚了,她视线闪躲得有些慌乱,强装的平静有些扭捏,她说:“我又不会逃。”
莫不是头疼得厉害了,怎么总是恍惚?揉揉眉心,确实很疼。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
他伸手触上她眉间,凉凉的指尖,眉间灼烫消散,微怔须庾,她恍然后退:“没事,睡久了。”
确实睡久了,人都混沌了,少了戒备,多了解释。
左城紧蹙的眉稍稍松开,唇,微微上扬。
“小鱼呢?”又是惯用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