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加速度,一正一负,拉远了距离,左城落了满身凄凉。
你可好,夏初,我不好,那样是否你就会好……
车停了,左城该回自己的世界了,梦了很久了……
招风的法拉利七拐八拐,主驾驶上的叶在夕摘了墨镜。
就算他这张平时出镜率再高的脸,到了这一带怕是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这样鸟不生蛋的地方怕是除了江夏初不会有人居住了。叶在夕曾经无数次苦口婆心地劝江夏初换个有人气的地方,江夏初次次同样的回答:你知道,我喜静……
静?哪止静,是死静!叶在夕每次只能无奈摇头。
车停了,难得叶在夕一路的安静,转头,一双妖娆的桃花眸映着江夏初略显苍白的颊,不知觉间,眸光便柔了。
这样脆弱的她呢……像飘忽的梦境,一触即碎。
江夏初,后悔过吗?十六岁那年……
假如你还在季家,假如你从来没有遇上过那个男人,假如你还是你,我也是我,不认不识……
也只是假如罢了。
冷吗?那样蹙着眉头,抿着唇。难过吗?就连梦中也迷蒙了眼眶。伸出手,似乎不受控制,叶在夕只想碰碰她的颊,想知道是否她的脸像她的人一样冰冷。
叶在夕不贪心,就一下。
只是还未触及到,江夏初蒙了水汽的长睫微微颤动了,叶在夕做贼心虚一般慌忙收回手,连看也不敢再看,好看的桃花眸因为局促而不停地颤着。
他好笑,何时他这般手足无措过,就算是戛纳电影节领奖也没有这般胆战心惊过。
久久,没有预料的动静,叶在夕才又看过去,江夏初并未转醒,倒是自己清醒了不少。
“江夏初。”似乎欲盖弥彰一般,他刻意粗鲁得明显,伸手摇晃她,“醒醒,到了。”
叶在夕唤她江夏初,三年未变,江夏初似乎偏爱别人这样喊她,连名带姓。叶在夕也宁愿,免得唤得亲昵了,便不清醒了。
眼睑动了动,眉头皱得更紧,半睁开眼,没有惺忪,更多的是朦胧。江夏初却总能最快地恢复淡漠平静:“我怎么睡着了,看来真是累了。”
“应该是,眼睛都红了。”
既然自欺欺人那他配合好了,演戏吗?谁还能比他叶在夕透彻?
合了几分眼,似乎遮挡什么:“那是雨水进了眼里。”
“自作虐。”他冷不防地丢了三个字。
自作虐啊……也是,似乎一开始她便是引线。叶在夕意有所指,江夏初意有所悟。
她不反驳,将不知道何时盖在她身上的毯子折好,顺了顺潮湿褶皱的裙子,不冷不热得道了声‘走了’,便下车了。
“江夏初。”叶在夕大声喊住她,却又没了下文。
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