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接触, 在场所有人都傻了, 太子爷这一下不避不闪还倒贴上去真是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站在他们的视角, 太子爷就是自己俯身贴上去的!自己贴的!
尽管那俯身的弧度几不可见, 但他们还是捕捉到了, 难怪太子爷方才不躲不闪, 就等着锦笙凑过去的时候迎上?
年度最为振奋人心且猝不及防的惊悚爆料——太子爷真的断袖了。
对于一干看热闹丝毫不嫌弃事大的人来说, 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惊悚了!
不过,太子爷故意在他们面前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挑|逗一番阿笙而已吗?为何更像是在宣誓主权?
钟望舒的心头莫名剧烈跳动起来, 几近觉得,太子爷就是亲给他看的。
与他不同的是,顾勰已经一把上手将呆若木鸡的锦笙拉开了, 皱眉怒道, “君曦见,你……!”
话没有说完, 被君漓随意瞥过去的一记眼刀吓退。
这么一记冰冷如霜的眼刀过去, 一干看客才猛地醒悟, 面前的人是梁朝太子, 看太子爷的戚头还一脸意犹未尽, 岂非是不想活了?!
了悟了这一点, 众人慌忙敛了神色改坐为跪。
趁此时机,锦笙涨红着脸急忙从坐垫上爬起来,一边脚下使劲哆嗦, 一边踉跄着往后疾退, 终于在退到好几步远时口齿不清地。“太、太子爷……草民告退!!”不知道说什么,她心急火燎地拔腿就跑。
仿佛脚下生了风一般,君漓眸色一黯,起身的时候竟瞥到窗外她已经跑出了风月楼的身影,他不知所措地愣了愣,随即沉下脸提步追了出去:不就是亲她一下,会中毒不成?
两年前被她亲,是她撒腿就跑,如今主动亲她,还是她撒腿就跑。
他的嘴是有毒怎么的?
有毒,就是有毒!
锦笙被毒得全身如遭雷劈,电流乱窜,嘴唇也烫得吓人,两颊滚烫得快要烧起来似的,热意还在不断蔓延,背后却汗湿一片,冷意凛然。
就在昨天,太子爷咬了她的脸,她其实已经顿悟了什么,可是这种事情怎么敢去想明白,稀里糊涂最好不过了,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寻常相处也可。
可是今天……这、这这就过分了吧?!
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摆在那么多人面前来呢?为什么非要揭穿、非要摆在明面上、非要让她去把一切都搞明白?
锦笙埋头好一阵疯跑,不晓得停在了何处,似乎是一个深巷中,她停下来扶着墙壁喘气,红得滴血的脸在月光映衬下柔和微暖,小小的绒毛也清晰可见。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她不曾注意到的是,两名蒙面黑衣人正拖着一个沉重的麻袋,麻袋被扭扯变形,左一拽,右一拉,不时发出“唔唔”的声音。
里面是个活人。此时却像极了被困在深渊中穷尽气力挣扎的小兽。
那两名蒙面人陡一看见基本上无人问津的深巷里竟然冲进来一人,也吓了一跳,迅速拔出长刀,摸出了腰包里的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