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贵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魏术啊魏术,你还是太嫩了!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同时我也庆幸上午的时候,没有对张女下死手。
现在看来,我心存的那一丝仁慈之心,却是做对了。
我心里之前的想法被全盘推翻,新的思路,在心中慢慢浮出。
我原来的想法是利用徐晴,将徐贵拉上我们这艘船,二姑徐华自不必说,如果再能争取到徐富的话,反徐荣联盟就算是成立了!
咱们从两个方向,双管齐下!
第一个方向是蚕食徐荣的势力。
三兄弟单独一人不可能与徐荣抗衡,但如果是三人联手的话,还是可以一战的,只要能将徐荣在关键席位上的亲信三去其一,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条路,则是从禁魇之术这边下手,不管徐贵那边有没有进展,只要我这边抓住徐荣的马脚,仍然可以对他下手……
现在看来,因为徐晴的关系,徐贵已经被我们拉上船了,他那庞大的关系网可以为我们所用,但是徐华和徐富,还是暂时不要争取了。
盟友少一点没事,最重要的是要避免被人从后面插刀!
我看向徐初兰道:“我想去看看你父亲!”
“啊!”徐初兰一时没有 反应过来:“他有什么好看的,一个闲老头而已!”
我道:“我想问问他,十五年前发生事情……”我预感到,激流勇退的徐闲身上,藏有许多的秘密……
太阳有点大,河堤的树上,挂着一溜鸟笼,溜鸟人往往会随身带一只黑布罩,他们溜鸟的同时,或在河边,或在亭子里,还要下上几盘棋。
这时候太阳出来,怕晒伤了鸟,更用黑布罩将鸟笼子罩住。
这时候,树荫下,有两老头在 执子厮杀,周围围了许多人观棋,徐初兰的父亲徐闲就在其中,小老头看起来棋品不错,别人都 指指点点,甚至是捶足顿胸,责怪下棋人为什么不跟着自己的提示走。
只有徐闲,面带淡淡的微笑观望着,不发一言。
徐初兰上前握住徐闲的手道:“爸, 你看看谁来了啊……”
“初兰……”徐闲望向我们“徐晴啊,回来了?叔叔已经好几年不见你了,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一次回家,要呆久一点,多点时候陪陪父母!”
又看向我道:“咦,这位是?”
“这是魏术魏公子!”徐初晴道。
“魏术魏公子?”徐闲皱眉道:“什么来头啊?”
说话时,徐闲已经被后面的看棋 人挤了出来,沿着河堤的步道慢慢往前走。
“爸,魏慕烟奶奶你总知道吧?魏术是她老人家的孙儿……”
“啊!”徐闲吓了一大跳,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警惕地问道:“魏术,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微笑道:“徐五叔,我也不瞒你,我来找你,是想了解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双玉集团的一切,甘心做一个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