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讶然。
“朱雀大街当下已是拥堵,我方才从那边回来,车马难行,光是从瑞鹤楼到王府路口就走了半个时辰。”说罢,他看向萧寰,没好气,“我早跟你说过,做人要藏拙,不可张扬。现在好了,万人空巷,你以为风光?落到有心人眼里不知要说出什么来。留在朔方有什么不好,你净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卫琅忍不住道:“长史,这也不是殿下想的,是圣上……”
话没说完,王隆横来一眼,卫琅闭嘴。
再看向萧寰,却见他长身而立,将案上的一封信拿起来看,眉头皱起。
“这信是何时送来的?”少顷,萧寰问道。
“今晨刚刚送来的。”李泰道,“说是急事,原本昨日就该送到,但路上耽搁了,小人见到,便马上呈了过来。”
见萧寰神色不对,王隆问:“出了何事?”
萧寰把信交给他,王隆看了看,讶然。
“滕氏被洪水卷走了?”他说,“怎会如此?”
萧寰沉默片刻,从衣架上取下腰带,一边系上带钩,一边道:“舅父方才说,朱雀大街拥堵得很,是么?”
王隆应一声。
“李泰,”萧寰肺腑道,“换一辆寻常马车,不要仪仗,带上十几亲随跟我出城。”
众人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