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男性的理性而言,多数女性都是感性的。
感性就意味着情绪化,于是,大多女人都是善变而敏感的,这一刻兴许还风和日丽,下一刻便有可能被某一个点触动,于是阴云密布,狂风暴雨骤然而至,河东雌狮张口长啸,万丈星芒都要黯然失色,更遑论她那可怜兮兮蹲在角落里抱头求饶的丈夫。
卫庶人驾驭着一具女性的身体,似乎也因此沾染了女同志们善变而敏感的特点。
这一秒还在心平气和的威胁着我,可下一秒就忽然翻脸,张嘴猛的朝我的耳朵撕咬过来!
我一点都不怀疑,一旦被咬个正着,这老混蛋一点都不介意将我的整只耳朵撕掉,就冲着我们二人目前的这种状况而言,只要不是骟了我,我身上的任何部位损伤都在他可承受范围内。
车子仍旧在翻滚,车厢里的人仍旧簇拥挤在一起,我根本无法动用拳脚,情急之下,脑袋一歪,干脆用自己的头颅去撞击对方,“咚”的一下将对方的脑袋撞开后,我立即晃动身体,狠狠将这女孩儿挤开,伴随着车厢的天旋地转,她很快消失在我眼前。
只是,车里的人都是卫老六的牵线木偶,挤开了这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总有人抓住一切机会朝我簇拥过来,我则利用自己的体魄一次次的将靠近上来的人挤开!
卫庶人是个从不介意将自己的恩怨波及到他人的主,不光袭击我,鹞子哥他们也遭殃了。
“嗷!!”
老白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谁他妈的咬老子大腿内侧……”
话未说完,紧接着又是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这一刻老白仿佛化身月夜之狼,惨叫声压制了一切声音,甚至已经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一直在重复着一个字——“蛋,蛋……”
鹞子哥的怒吼,水生哥的闷哼也时不时的响起!
终于,车子似乎翻滚到了底部,不再继续翻滚,不知哪里起火了,车厢里弥漫起了浓烟。
一阵天旋地转外加身体的冲撞对抗后,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窗户边上,在我的旁边就是窗户,于是我挥动手肘,“啪嚓”一下砸碎车窗,而后一脚踹开一个准备上来抱住我大腿的家伙,迅速从窗户上爬了出去。
外界是一片小树林,树木稀疏,算不得什么深山老林,应该就是白石村外的一片林子而已。
啪嚓,啪嚓!!
车窗破碎的声音接连不绝。
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忽然从车窗探了出来,这是个狠人,我是用手肘砸碎车窗的,他赫然是用脑袋撞破的,血淋淋的脑袋环顾一圈后,很快锁定在我身上,嘴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在他满脸的殷红鲜血衬托下,牙齿白的都有些刺眼。
随后,他迅速从侧翻的车辆爬了出来,仍旧是脑袋先着地的,让我为这具身体的主人非常担忧,也不知道后续会不会撞成个傻子,而后他挣扎着就朝我冲了过来,摇摇晃晃,肢体有些僵硬,看起来就像是一些影视剧里的丧失!
嘭!
我抡圆了拳头一拳打在此人的下巴上,打在他下颚的沉重力量瞬间传到维持其身体平衡性的小脑上,这大大超越了这具身体的承受极限,于是对方原地转了一圈儿后,“咕咚”一下栽倒再地,两腿抽搐了几下,然后就没反应了。
青竹是紧随我之后冲出来的,不过相比我四仰八叉的难看姿势而言,青竹冲出来时的模样就文雅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