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旁边所聚集的韩家子弟越来越多,其中还有不少庄丁,在一旁窃窃私语,不少人看到这韩威被揍心中甚是解气,显然平时他们没少被这恶少欺负,不过其中一些人更是为韩宇担忧,虽然他也是韩家嫡系子孙,可是韩家上下都知道,在韩家,这个小少爷地位尚且不如一个旁系子弟!
“宇少,你能够罢手吗?若是在打下去,只怕将要闹出人命啊!”瞧得嘴角鲜血不断溢出的韩威,旁边的韩军心中甚感彷徨,若是这位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是将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韩威此时虽然被揍得痛不欲生,只是碍于脸面却紧咬牙关怎么也不开口求饶,那双怨毒的眸光却如毒蛇般紧盯着韩宇。
“如此伤势,他总该躺个十天半月了吧!”瞅了一眼蜷伏在地的韩威,韩宇方才罢手,只要近日他不来找自己麻烦,便足以。
“辱人者,人恒辱之,你若犯我,定将十倍还之,所以日后少在我面前自找没趣!”韩宇淡淡瞅了一眼韩威,旋即便转身离去。
瞧得韩宇的身影,韩威心中一阵心悸,他实在没有想到,在韩家有人敢如此对他,纵使是那几个天资卓越的兄长亦不敢如此啊,短暂的心悸之后,韩威心中恨意顿生。
“小畜生,你伤了人,就想如此轻易的一走了之吗?”
一道浑厚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在众人耳中悄然响起,听得此言,韩威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脸色一喜,“是父亲!”
“二伯!”
刚迈出几步的韩宇,心中徒然一震,这道声音在他耳中显得是那么的厌恶,当年便是他从姑母手中将一颗可以压制韩父体内寒毒的灵芝夺走,旋即,撂下一句狠话,这是韩家之物,他身为韩家的罪人,无福消受!
父亲略带绝望的眼神,历历在目,那神色,此时想来依然如同利刃一般扎在韩宇心中,那绝望,不是因为失去灵芝压制寒毒之故,而是兄弟的绝情,让韩子枫彻底失望。
那一年韩宇年方八岁,可是他却将那一幕永远的刻在心中,他发誓,长大后一定不会让父亲在受一点屈辱!
缓缓地转过身,眸光微抬,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锦袍,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一张国字脸之上浓厚的眉头紧皱,眸子瞧向韩宇之时,竟然闪过一抹狰狞之色,体内有着一股强大的气压向着韩宇笼罩而来。
此人正是韩家老二,韩锦鹏,如今掌管着韩家的财政大权!
“这就是与我父亲同出一脉的二伯吗?”感受着韩锦鹏身上迸发的那股压迫气息,韩宇紧了紧手掌,心中一股怒气油然而生,若是他有那个实力,他恨不得将其那张狰狞的脸皮撕烂,只是此时他却,只有忍耐!
“我一定要变强,让这些轻视我的人,无法这般俯视我!”
手掌握成拳,韩宇心下暗暗发誓,旋即,眉头微挑,眸光向着韩锦鹏毫无畏惧的对视而去,一字一句的说道,“韩威出言不逊,且动手在先,按照族规,我便无过错!”
“父亲,孩儿被伤的疼痛欲裂,你可要替孩儿主持公道将这个杂种废了!”韩威蜷伏在地,话语间一丝血迹,被其自嘴角间挤出,加上其满脸委屈的眼色,让人心生怜惜。
“你放心,这小畜生胆敢对你出手,今日为父绝不会轻饶他!”韩锦鹏瞧得自家宝贝儿子这般凄惨的摸样,心中怒气更甚,“老夫平日百般呵护威儿,从未舍得动气分毫,你这畜生竟然对其下如此狠手,今日老夫便执行韩家加法,好让你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
“看来这韩宇要倒大霉了!”
“谁让他什么人不惹竟然去惹威少,难道就不知隐忍吗?就算让威少揍一顿也比此时好啊!”感受着,韩锦鹏阴冷的话语,四周观望的韩家子弟心中一颤,纷纷窃窃私语!
紧咬牙关,拳头紧握,指甲完全刺入掌心之中,韩宇眸光一凝,微微抬头,一字一句的说道,“韩锦鹏,今日若是我不死,他日定将让你十倍偿还!”
语气森然,眸中恨意凛然,韩锦鹏父子一人一句,畜生,杂种,如同利刃般扎在韩宇心中!
“果然是没有教养的东西,竟然敢直呼老夫之名讳,此次绝不能够轻饶,否则他日还不反了天!”韩锦鹏面色一沉,沉重如山的步伐向前一迈,整个大地为之一震颤动,呼的一声,蒲扇大的巴掌卷起赫赫掌风,向着韩宇狠狠击去!
瞧得韩锦鹏赫然出手,韩军及韩威心中一阵窃喜,韩锦鹏乃是韩家少有地先天后期修士,这看似随意的一击,却足以将韩宇体内筋脉尽数摧毁,如此,这变为废人的韩宇还不是任由他们蹂躏?
掌风袭来,快若闪电,眸光凝视之下,那掌影虽然依然显得极为缓慢看似随意便可躲避,只是掌影所携带的气势,却让韩宇身形一顿。
在这股气息压迫下,他根本无法躲避,肩膀之上本来如若无物的妖狼亦逐渐变得沉重如山,一向自认为下盘极稳的双腿,此时不禁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瘫软于地!
“这就是先天后期的威势吗?”韩宇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冷笑,眸中隐隐有着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