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好了,你们慢吃,我下楼去看孩子!”中年妇女站起身子挤出微笑对我们说了一声,就迈着大步向楼下走去。
中年妇女离开后,师父和中年男子闲聊了起来。
中年男子姓曾,叫曾志远,在市里面开了一家粮油店。他的妻子叫毕翠兰,开了一个家小药房。他们俩的儿子叫曾孝,今年二十岁,高中应届毕业生,孩子学习不错,考上了本省一本大学。在这放假期间,曾孝几乎天天不在家,和班级里的一群男生女生在云海市游山玩水。曾志远和毕翠兰倒是很支持自己儿子在假期时间放松自己,而且还给足了零花钱,原因是曾孝读高中这三年,是特别地累,没有寒暑假,每天都是不停地学习,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肯付出就会有回报。曾孝考试的成绩下来后,曾志远和毕翠兰家见儿子考了六百六十八分都要高兴疯了。
“三天前,你儿子去了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师父问向曾志远。
“这个我知道,我儿子和同学们去了凤凰城的罗灵山,听说那里有山,有水,有树林,孩子们带着烤炉,食物,帐篷去那里野炊玩了两天,回来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师父听到曾志远说起罗灵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神变得恍惚。
“师父,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我开口问向师父,此时徐燕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我师父,也想知道我师父在想什么。
“东北还没有解放前,罗灵山盘踞着一伙土匪,这一伙土匪能有七八百人,有刀,有枪,有手榴弹,还有炮。他们依靠罗灵山地势险要占山为王,平日干着半路抢劫,打家劫舍,强抢民女,敲诈勒索的勾当,坐落在罗灵山附近几个镇的老百姓受尽了苦头,当年被他们霍霍个够呛。除了办丧事他们不抢,谁家要是办个喜宴,寿宴,他们就会找上门来打家劫舍,抢新娘子,抢钱,抢粮食。后来老百姓们家里面要是有喜事,都是晚上偷偷地办,当年死在那些土匪手底下的无辜老百姓们是数不胜数。全国解放后,罗灵山的土匪已经达到一千二百多人了,当时的土匪头子自称是司令,还和当地政府讲条件,是把云海市划为他的管辖之地。国民党的八百万军队都被政府军打没了,他那一千多个土匪对于政府军来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最终政府军选择出兵,没用上两天时间,就把罗灵山的土匪全部剿灭。据说政府军在罗灵山的土匪窝里面找到了不少金条,银元,首饰,重机枪三十多挺,十门重炮,山炮十五门,迫击炮也有二十多门,两千多把枪,子弹,炮弹,手榴弹更是不计其数,他们的武器装备顶上政府军的两个加强团。在土匪窝里面,还解救出了五六十个女人,这些女人的年纪在十四岁到五十岁之间,当时有不少女人都怀了孕,还有一些女人被折磨都得精神失常。在土匪窝的后山还发现了一个葬坑,葬坑里面埋着四十多个人。因为罗灵山土匪作恶多端,抓获的土匪头目当场就被击毙了,其余的土匪被关进了大牢。后来经过一番审讯,那些参与过杀人的土匪,又被枪毙了一批,枪毙地点就选在罗灵山,土匪死后变成孤魂野鬼就在罗灵山附近游荡。那些被土匪害死的人全都变成了怨气极重的孤魂野鬼,也是在罗灵山附近游荡。罗灵山附近,白天都邪门,到了晚上更是邪门!”师父对我们讲述道。
听了师父的讲述,曾志远惊得是目瞪口呆,我和徐燕对那个罗灵山充满了好奇心。
“师父,我想去罗灵山看看!”我对师父说着我心里的想法。
“陈师伯,我也想去!”徐燕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等这孩子的事处理完了,我带你们俩去看一下!”师父对我和徐燕答应道。
吃完午饭后,徐燕帮我收拾完桌子,刷完碗筷就离开了道尊堂。
曾志远和毕翠兰两口子一直守在自己儿子的身边,毕翠兰看到自己儿子双眼紧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她是哭了一场又一场,我和我师父被她哭得是心烦意乱,但又不好说什么。
“行了,行了,你就别哭了。”曾志远对自己的媳妇数落了一句,他能看出来我和师父现在很烦躁。
下午四点半多一些,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开着一辆黑色雪佛兰轿车来到了道尊堂。
这年轻男子头尖额窄,断眉,小眼睛,颧骨低陷,鼻子有些倾斜,嘴角下垂,唇色漆黑,山根低陷,一脸的苦相。从他的面相上看,他从小生长的环境不好,吃苦多,少年运势艰苦,这种人只能白手起家,但这样的人缺少大智慧,看问题不够长远,气量小,不懂得容纳,生活和事业上少有朋友和贵人相助。为人性格也不是很好,懦弱,消极悲观,没有气魄,依赖心理很强,还有点倔强和固执,而且这种人喜欢钻牛角尖。
“你是陈道长吗?”年轻男子问向我师父。
“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听一个朋友的父亲说你算卦很准,我这次过来,想要请你帮忙算一下我的姻缘。”
“把你的名字,农历生日时辰在纸上,我帮你算一下!”师父把一支笔和一张黄纸推到年轻男子面前。
年轻男子将自己的名字,农历生日写在纸上后,我凑近看了一眼,他叫谭思淼,今年二十九岁。
师父推算出谭思淼的生辰八字后,就为他进行掐算。
我看到师父算着算着,脸上表情突然变得很凝重,然后他抬起头看向谭思淼。
“你给我的名字,农历时辰,确定没有写错?”师父指着纸上的名字,还有农历时辰问向谭思淼。
谭思淼听了师父的话,他盯着纸上的名字还有农历生日时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