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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酿汤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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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华殿离太子的书房不远, 过去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反倒是长信宫离书房一南一北,若是要去,可要拐个不小的弯儿。

纯良媛这是故意的, 谁看不出来?

陆静姝出了门口, 还扭头狠狠的往身后的玉笙脸上瞪了一眼。狐媚子,就会勾搭太子殿下,那身段,那张脸, 瞧着就是个不安分的。

玉笙脚一跨出门就瞧见台阶下陆静姝瞪过来的目光,她大概是不知道自己那张脸上面色有多难看, 一双眼睛里都是怒火, 快要将她给瞪穿了。

冬青从春喜手中接过食盒, 玉笙目视前方,对上那双怒火腾腾的脸。

她笑了笑, 漂亮的一张笑起来比绽开的花还要勾人, 对着身后道:“让娘娘放心,我一定会送到殿下手中的。”春喜在后面行礼恭送她。

陆静姝站在廊檐下, 气的双目瞪大,眼眶泛红, 连垂下去的手指都在哆嗦着。

玉笙从她身边越过,见她气的想动手却硬生生克制住的模样,心情没由来的一阵舒坦。

“她疯了吧。”

眼看着人走远了,陆静姝那口气才敢发出来,哆嗦着手指着前方,声音都喊得几乎劈了叉:“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是不是有病?”

陆静姝看着玉笙的背影, 嫉妒的恨不得追上去:“什么东西, 仗着一张脸巴着放,她要不要脸。”

两人还在了临华殿的门口,四周来来往往的都是宫女与小太监。

陆静姝气的喉咙都哆嗦了,声音喊得旁人都听得见。孟雪瑶已经察到边上有人再看着自己了,她白着一张脸强行忍着去劝她:

“你小声一些,奴才们都听见了。”

春喜站在门口,笑着看两人。

陆静姝被这一扯,咬着牙:“听见了又如何,我是主子还敢有奴才们笑话我不成?”话说的不在意,可到底还是咬着牙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孟雪瑶站在身侧,白着脸感受着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浑身都是不自在。

“走吧,若再不回,太子妃要醒了。”陆静姝甩开孟雪瑶拉住自己的手,狠狠地往前冲。长姐,长姐,长姐又如何?

当了太子妃依旧还是那么的虚伪,这么多天来可有给自己与太子造过一次机会?

陆静姝一想到长姐就想到她劝自己回去的样子,凭什么?她偏要在这东宫一直住下去。

抿着唇,她一个劲儿的往外冲,宫女奴才们都在后跟着唯恐她摔了。

留着孟雪瑶独自站在原地,看着前方陆静姝的背影出神,等过了好一会儿,才一步步慢慢的跟上去。

陆静姝气喘吁吁的冲回广阳殿里,一路上帕子都快被她揉碎了。

她在东宫住了这么久,想想还是不甘心,可选秀就在这几日了,哪怕她不回府,体元殿也是要去的。

据说还要与旁的秀女们一起同吃同住,陆静姝双手捧着脑袋,烦的要死。

“长姐可醒了?”

她从软塌上下来,赤脚塞进绣花鞋:“长姐怕是还没吃药,我去陪长姐说话解解闷吧。”孟雪瑶刚进屋,还没坐下来歇一歇就被她牵着手拉走了。

陆静姝向来风风火火,打帘的小太监跪在地上还没禀告,她小跑着已经冲了进去。孟雪瑶在身后跟着,冲着地上小声儿道:“起来吧。”

“长姐。”

太子妃正在喝药,听见声响眉心狠狠拧了拧:“放下吧。”陆静姝从后面冲了进来,差点儿撞翻丁香手中的药碗。

“三小姐,你可当心些。”

丁香将药碗给放下来,陆静姝瞥了一眼,懒得理会这奴才。

“长姐。”她前日还因为件小事闹了脾气,如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挤了过来:“长姐的身子还没好不成?”

陆静好懒得理会她,这人横竖从小就是这个性子,分明有这个本事气的旁人浑身颤抖,却偏生做无辜,眨眼就给忘了。

这般亲亲热热,拉着她手的模样,倒像是显得两人的感情有多好似的。

“去了纯良媛那儿?”

陆静姝也不在意她的冷淡,抱着她的手依旧是乐滋滋的:“是,去打了一下午叶子牌。”当然,她输的很惨,这句话自然是没说。

“纯良媛那儿倒是热闹,长姐您都病了,她还有心情玩乐呢。”撅了撅嘴:“殿下还将管理后宫的职权给了她。”

陆静姝仰头试探着看了眼,却不料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陆静好就看戏似儿的看着她告状。

“长……长姐。”陆静姝一直有些拿捏不住意思,试探着问:“长姐你不生气么?”

“纯良媛家世不错,又是与本宫一同入的东宫,地位资历都摆在那儿,本宫如今尚在病中,她管理宫中上下有何不妥?”

陆静姝翻了个白眼,目光里带着几分不屑。

有什么了不起的,纯良媛的家中早就已经败落,也就祖父那一辈拿的出手,比起她们陆家几辈子的根基在,又算的了什么?

然而这话她却不敢说,眼睛转了转又道:“她家世高又如何,不照样还要去笼络别人?”她嘴巴快,将纯良媛让玉笙去送酒酿圆子的事给说了。

“听说玉昭训的家世不高的。” 陆静姝一定没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嘴巴噘起面五官都扭在了一起,眼中的嫉妒掩藏不住:“ 她凭什么啊?”

“就凭她是殿下亲自带回来的。”太子妃撇过眼睛,懒得再管她,另外一个从扬州带回来的刘奉仪可是到如今都还没侍寝。

对上陆静姝那嫉妒的通红的眼,太子妃再一次的敲打道:“你看她那张脸,还要再问么?”

陆静姝面上的表情一僵,仿若被人瞬间掐住了喉咙,红着一双眼睛却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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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带着冬青往太子的书房走,以往她都是偷偷摸摸的,像这番光明正大的过去,是极少的。

冬青拎着食盒跟在身后,玉笙问:“昨日殿下是不是歇在的纯良媛那儿?”冬青一瞬间站住,眼睛瞪的浑圆。

“你这番看着我做什么?”

玉笙觉得好笑,冬青挠了挠脑袋,低着头:“是,昨日殿下是歇在了临华殿,还陪着纯良媛用了晚膳。”

“嬷嬷不让奴婢告诉您,怕小主伤心。”

玉笙摇摇头:“这有什么好伤心的?”府中如今人还不多,等选秀后,还不知给殿下赐多少人呢,她要是个个都伤心,日子不用过了。

她带着冬青走到书房,正是暑热,守门的太监缩着脑袋,像是睡着了。她都走的面前了,那小太监也没醒,站在书房门口转了转,玉笙又带着冬青回了头。

她手里拎着食盒,没法回去,夏日暑热她又不好在门口一直站着,便站在了书房旁的合欢树下。

这棵合欢树种来是给书房遮阳的,位置自然是立在书房的窗户门口,有些隐蔽,平日里极少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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