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张义臣刚巧走了进来,听到白仲遥的话怒上心头,不由得喝道。
楚嬷嬷一见张义臣走了进来,就松了口气,这两个还真是难啃的骨头,两人交换一个眼色,张义臣大步上前,看着白仲遥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御医,竟然对皇后娘娘不敬,挑拨帝后的感情,该当何罪?来人,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小御医给我拖出去仗打五十大板,先让他这个草莽野民学学皇宫里的规矩!”
张义臣乃是皇后跟前最得用的总管太监,自然要维护皇后的尊严和利益。更确切的说,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
立刻就有翊坤宫的小太监冲了进来,就要把白仲遥捆绑起来拉出去。
“慢着!”宋元海喘着粗气跑了进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可见赶来的多匆忙。他先给皇后行了礼,这才说道:“皇后娘娘请三思,白御医可是皇上亲自下旨从扬州请来的。一般世外高人都有几分犟脾气,白神医的医术那是得到皇上的首肯的。静妃娘娘自从进宫一来,波折不断,身体饱受摧残,所以皇上才特意的请求白御医留在了宫里专门为静妃娘娘扶脉,若是白神医有个三长两短,皇上那边可不好交代。”
宋元海一来没有叫白仲遥御医,而是叫他神医,这就与宫里的御医有了区别,二来,他用了请求二字,加重了白仲遥的重量,皇后闻言果然色变。
宋元海并没有因此而停住,看向张义臣说道:“张公公,咱们做奴才的最主要的就是要为主子着想,皇后娘娘六宫事务繁多,一时间记不真切,做奴才的就要为主子分忧。张公公明明知道皇上如此看重白御医,把静妃娘娘的玉体康健的千斤重任都交给了白神医,你却要打他五十大板,这五十大板下来,这命只怕也没有了,你让皇后娘娘怎么跟皇上交代?”
宋元海跟张义臣一直以来也不对付,以前的时候都是被张义臣接着皇后的名头压他一头,如今虽然静妃不如皇后地位高,可是在后宫之中这恩宠确实无人匹敌的,因为舆图一事,湘颜在后宫已经被冠上了才女的称号。
是,以前的时候林婕妤是才女,但是经过了那一晚后,就什么都不是了。后宫就是这样残酷,只要不是第一,第二第三在后宫里就会很快被埋没了。
皇后听到宋元海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她并不想跟徐曜有什么正面冲突,后宫里从来不缺受宠的女人,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像静妃一样,专宠数月不说,还没有意思失宠的迹象,而且还有画舆图的天纵奇才,若是让她真的给徐曜画出了完美的舆图,只怕在朝堂上,湘颜的地位那也是大增,将来若是在生个一子半女的,那她儿子的地位就会有危险了。
不过眼前来看,专宠了这么久还没有怀孕,看来自己那天给她喝的酒还是有效的,只要她不生育,一切都好说,等到她色衰爱弛,自己爱怎么整治她就怎么整治她。但是,舆图的事情,还是让她打破了原来的计划。
张义臣看着宋元海也不闹怒,笑嘻嘻地说道:“宋公公,你说的话纵然有理,可是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任是谁也不能轻易的亵渎。白仲遥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就是直接刺死那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