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只是刚落，傅斯寒便扣住顾清歌的手将她拉到身后。
“沈文清，如果你想战，那我傅斯寒便奉陪。只不过，你确定要你的弟兄们这样陪着你送死？你愿意，他们愿意吗？”
傅斯寒的声音如寒铁般落地，掷地有声。
“切，还是我们傅少好，待我们都是跟亲兄弟似的，沈文清，这些人陪着你出生入死，可我看你根本没拿他们当人看啊？只想着自己刺激，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时源听明白了傅斯寒话里的意思，很快附和了一句。
煽动人心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特别是，在这绝望的逆境当中。
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抱怨，责怪。
有了傅斯寒的点火在前，时源的煽风在后，沈文清的手下便不平起来，抱怨声渐渐大了起来。
“沈先生怎么能这样呢？我们替他卖命，结果他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人看，”
“恐怕在沈先生的心里，我们的命连一条狗都不如吧。”
“沈先生真的是太过分了！居然这样对我们？那我们还替他卖什么命？反正我们死了沈先生也不会记得我们！”
“对！不再替沈文清卖命了！他沈文清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他，我们会被困在这里吗？现在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他居然还想炸船毁船！兄弟们，咱们不能再听命他的！”
“兄弟们，我们以后能不能从这里出去都不知道，但是今天，命是我们的！我们要自己好好把握！”
很快，大家都达成一致。
时源开始拉拢人心：“那个沈文清这么狼心狗肺，你们还跟着他做什么呀？不如跟我们一起，称兄道弟的，到时候哥带你们杀出去。”
“你说什么？咱们刚才可是打过架的，你还愿意跟我们称兄道弟？”
“为什么不可以？我看你们是被他欺骗的嘛，沈文清这么可恶，我当然愿意帮你们。”
时源开始蛊惑着他们，顾清歌听在耳朵里，忍不住抿唇偷笑。
要真的是能把他的人都拉拢过来，大家不用一直战斗下去，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如果战斗的话，那就代表着会有人牺牲，而牺牲的人有可能是她们这边的人，所以能止战，顾清歌是很乐意的。
“好啊，既然你们愿意跟我们止战，我们肯定是乐意的。”
“沈文清，我们不再跟着你了，你想让谁替你卖命就找谁去，反正不是我们，我们绝对不会再把自己的命当草根。”
“就是！”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人脸，可是顾清歌还是可以感觉到他们高涨的情绪，莫名的，她也跟着大家欢喜起来。
她不知道沈文清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过他的手下都背叛了他，他一定很生气吧？
一想到沈文清脸上出现各种各样的表情，顾清歌就在心里暗爽，正思索着，傅斯寒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低声道：“是不是觉得挺爽的？”
听言，顾清歌心里一惊，小声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你的想法我一向都知道的，就这么一点小心思，难道我还猜不出来？”
顾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