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股极大的罪恶感弥漫在傅斯寒的心底，这个女人的眼睛真的是……
仅仅只是一双眼睛而已，可是对他来说，威力却要比那些洪水猛兽要大许多。
至少在洪水猛兽面前，他傅斯寒还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应对。
可是面对她这双无辜带着委屈的眼睛，他发现自己容易方寸大乱。
“我不闹，你把刚才拍的给我看一下。”顾清歌知道，就算他现在跟自己耍无赖，但他终归还是个冷漠的人，就算要变得暖心，也是为了他喜欢的人而变暖，绝对不会是自己。
所以，她只能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地要求他把手机给自己看一下。
但傅斯寒并不是那么好商量的人，他拿着手机，眸光流转：“给你看一下？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顾清歌下意识地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呵，比方说……”傅斯寒又想逗她，可却猛地想到了刚才的事情，眼神闪过一抹凌利的光芒，他直接将手机收进口袋里，冷声道：“上车。”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顾清歌猝不及防，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坐进了车里面。
顾清歌还傻傻地站在原地。
“上车。”傅斯寒眼神冷冷地扫了过来。
顾清歌犹豫了一会儿，才猫着腰身钻进车子里，坐到了傅斯寒的身旁。
以往都是有司机开车的，今天却是傅斯寒自己做司机，顾清歌坐在副驾驶上面，等傅斯寒开了车子以后，才开口道：“那个……能不能把照片给删掉啊？”
她弱弱地说了一句。
傅斯寒看都没看她一眼，车子直接离开了医院，他眼神冰冷地望着前方，眼神挺专注。
顾清歌张唇刚想说什么，车子里却响起了一阵悦耳悠扬的手机铃声。
这不是她的手机铃声，应该是傅斯寒的。
可是傅斯寒却似乎没有反应，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你手机响了。”于是顾清歌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知道。”
傅斯寒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眼神那叫一个冰冷，冷得人想打寒颤。
“……”顾清歌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他了，明明他刚才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说变脸就变脸了。
顾清歌也只能在心里感叹，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啊。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着，顾清歌有强迫症，只好开口提道：“你不接吗？”
“口袋里。”
“什么？”
“拿出来接电话啊傻瓜。”傅斯寒低斥了一句。
顾清歌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让自己过去给他取手机，虽然后面那句傻瓜不太好听，但看在他开车的份上，她就替他接吧。
她看了他一眼，寻着声音才发现手机放在他裤子的口袋里，于是娇小的身子屁股挪了一下，雪白的小手朝他那边探了过去。
顾清歌伸手在他的裤袋方向摸了摸，却没有摸到入口，也没有摸到手机，于是变了一下方向，小手继续往前摸了摸。
“……”正专注开着车的傅斯寒感觉到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的大腿根部摸着，而且还是毫无章法地乱摸，如鹰隼的眸子不禁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