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晨用炙热的目光看着，林玲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语气不自觉地就弱了几分。
“你，你要干嘛？”
“这种强子材料有办法仿制吗？”江晨目光热切地问道。
林玲愣了下，随即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非常难，几乎不可能。”
“有反物质还难吗？”江晨皱眉道。
“反物质在上个世纪就有理论基础了，本世纪中叶理论已经发展成熟，甚至能做到大规模制备。只是在磁约束技术上没有取得重大突破，还有科学道德委员会的限制，导致没有伸出那最后的临门一脚。”
说到这，林玲苦笑着摇了摇头，“然而直到战前，所谓的强子材料还是科幻小说中的东西，别说理论基础了，连门都没摸到。”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江晨不死心地问道。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林玲摸着下巴，为难地看着那颗放在实验室中央的黑球，“我可以试下，但无法保证一定能成功……你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东西产生感兴趣？就算能勉强弄出来一点，如果做不到规模化生产，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吧。”
“做不到规模化生产？”江晨微微愣了下，“即使搞清楚它的生产条件也做不到吗？”
这回换林玲愣住了。
回过神来，只见她狐疑地看了江晨一眼，“你该不会打算用强子材料来造战舰吧？”
“不可以吗？”
听到江晨如此“天真”的发言，林玲叹了口气，扶额道。
“你仔细想想，你派的那名飞行员是怎么进入不明飞行物中，将这颗小球从里面取出来的？”
江晨微微皱眉，回忆着那个叫刘庆鹏的飞行员，向他描述的当时的情况。
“在飞行器的外壳上有个像是被陨石撞开的断口，他是从……”
话才说到一半，江晨已经反应了过来，表情不由有些尴尬。
是啊，既然陨石都能撞开飞行器的外壳，那么毫无疑问那个不明飞行物肯定不是用的强子材料。
就连掌握了强子材料不知道多少年的“高等文明”都做不到大规模生产这种材料，连门都没摸到的地球文明又能如何呢？
一听说没办法大规模生产，江晨对这玩意儿的兴趣顿时减了一半，叹了口气说道。
“尽力而为吧，你的研究方向还是以反物质和传送门为主。”
虽然很不舍，但理智告诉江晨，如果被这强子材料牵制了过多的精力，反而会得不偿失。
至于这个黑球，暂时就先放在这边好了。江晨估摸着，就算他带回去现世那边，只怕那些材料学科学家们也都是大眼瞪小眼，最后只能搁在实验室里吃灰。还不如放在林玲这里，万一哪天她或者她的妹妹们研究出个什么名堂来了呢？
“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悲观，或许相比起强子材料，这颗黑球里面还有更值得挖掘的秘密在里面。毕竟这可是高等文明的遗物啊，比什么和谐文明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的文明啊，用强子材料打造，没道理只是个装饰品吧……”
一边罕见地用上了安慰人的口吻和江晨说了几句，林玲一边取过平板在上面点了几下。很快，安置着那颗黑球的平台缓缓沉了下去，被收进了实验室的仓库内。
“别看了，走啦。”
拍了拍江晨的后背，说完，林玲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