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里,京城茶楼酒肆中谈论最多的便是叶氏一族,从叶银霜在寺庙与人苟且,再到叶淮北移出叶家族谱等等,各种谈论下,生出许多个版本来。
一说叶氏全族为了后辈子孙们的名誉着想,把叶淮北一家给分了出去,他还姓叶,但以后做什么都与叶氏一族再无瓜葛。
一说叶家上门去要抓叶银霜来吊死了,好挽回叶家姑娘们的名声,但叶淮北不愿意,就带着妻儿们单开族谱去了。
而且,叶银霜自那日天门寺事后,便消失不见了。
“跑了?”
“那自然是跑了,离开京城去别的地方改名换姓到底还有脸面活着,可若是继续留在京城,等着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起来,这叶家二姑娘闹出来的事情,从头到尾的串联在一起,就能明白一切原由了。”
“哦?”有人疑惑,问道:“此话怎讲?”
“你们想啊,这叶家二姑娘原先是得皇后娘娘一声赞誉要给她奖赏,问了之后,她大胆直言心悦秦王要嫁其为妻,皇后娘娘便赏了她做秦王的未婚妻。”
“嗯,这我们都知道。”
“后来秦王昏迷不醒后,贤王府那边就去叶家提亲,求娶叶家大姑娘。结果婚嫁当晚两个新娘子调了个儿,成了叶家二姑娘嫁成安郡王……闹出事之后是成安郡王出来担下责任。可如今天门寺一事,就可以看出,非是那成安郡王一个人的错,强迫了她叶银霜……”
这话下来,所有人恍然大悟似的。
“是那叶银霜原先就与成安郡王苟且,她是自愿的……”
惠香楼的二楼护栏边上,沈浊音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身后的赵燕。
“现在铺天盖地的都说这些,都说好几日了,这些人也说不腻的?”
赵燕吃着糖葫芦,说道:“这里也没什么大趣事,这种事关男女事向来都是人类最爱谈论的,自然是要说个痛快了。”
“你说,那叶银霜逃哪儿去了?”沈浊音疑问。
赵燕摇头:“谁知道呢。”
城郊外的庄子里,一间新挖出来的密室里。
人人谈论的叶银霜此刻就被关在里面,她满脸的惊愕恼怒看着叶银禾,张嘴就喊:“叶银禾,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呢?”叶银禾拉着椅子坐下,手上的帕子盖在嘴鼻间,试图掩去密室里浓重的土味儿。
叶银霜心里千思百转,她不明白叶银禾抓她做什么?她做的那些事情做得很是隐秘,纵使叶银禾被换了亲事嫁给秦王。可与如今的晏长桓在流放,如日中天的秦王才是最好的依靠不是吗?
她换亲反而过得更好,不是应该感激她吗?
“叶银禾,你到底想做什么?”叶银霜质问。
叶银禾说:“不做什么,就是想要你的命而已。”
叶银霜瞪大了眼睛。
要她的命,为什么?
叶银禾将几个药包扔出来,说道:“妹妹看看这是什么?”
那是绝子药,叶银霜看过,自然记得。
她面色一变,眼神闪烁间,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姐姐,我们到底是姐妹,虽不是同一个母亲,可父亲却是同一个的。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冤仇,你为何要我的命?”
“因为你想要我的命。”
叶银禾说着,看了眼上头的几根木梁,在外面的有绳子绑着的,所以才不让这个密室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