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锡冲分析道,“这样一来,少了西北战场的牵制,加上张定天的二十万降军,以及西北的十万大军,还有各地总兵和山海关的部队,朝廷至少有四十五万大军。”
“即使阿音的三十万东北军强悍无比,也难有胜算,这确实是高明的策略,本王也不得不佩服。”
“王爷英明,但微臣仍感不安,四十五万对三十万,并非绝对优势,女帝究竟有何打算?”范文程补充道。
“本王不必过多操心,阿音这等两面派,必须铲除!”冯锡冲坚定地说。
“传本王命令,若阿音再派人来,直接打出去!”冯锡冲怒不可遏,心中已不再信任阿音。
“是,王爷!”范文程见状,识趣地闭口不言。
与此同时,东北的消息如疾风般扩散:“听说了吗?王爷竟答应撤藩,这是在耍我们吧?”士兵们议论纷纷,“王爷之前还说要备战,现在却答应撤藩,还得了朝廷一百万两银子。”
“看来王爷拿了钱就忘了我们,还好朝廷给我们准备了田地和房屋,这正是我们所求的。”但也有士兵叹息:“跟王爷打了这么多年仗,最后只落得一身伤痛。”
“朝廷不仅不怪罪,还为我们着想,何必再跟王爷打下去?”这样的声音在军中此起彼伏,原本一心备战的大军,如今失去了斗志,只想过上安稳的生活。
而王府内,阿音气得脸色铁青:“卑鄙,可恶!”他的儿子们噤若寒蝉,生怕触怒父亲,尤其是老二吉尔达瓦迟迟未归,其他兄弟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吉尔达瓦匆匆归来,兄弟们才松了一口气。
“二哥,你终于回来了!”他们焦急地围上前去。
“父王,我刚得知朝廷公告,便外出了解情况。”吉尔达瓦镇定自若地解释。
“现在满城都在传,士兵们都吵着要入关种田,这让我如何不怒?”阿音虽怒,但对吉尔达瓦仍有所倚重。
“父王请息怒,事已至此,需冷静应对。”吉尔达瓦建议道。
女帝突然颁布诏书,确实让人措手不及,然而,这并非无法应对之策,她不过是想动摇我军士气,使我们短期内无法采取行动,对此,只需探究她的最终目的便能从容应对。
我儿臣已打探到确切情报,女帝率张定天的二十万降军秘密向西,意在迅速平息西北的动荡。
其目的显而易见,企图通过速战速决解除西北威胁,随后集结各地兵马,回师攻打我们。
然而,女帝的计划存在致命漏洞,西北战事久拖不决,至今未能彻底击败敌军,连对方主力都未曾捉摸。
大漠环境恶劣,即便大军突至,也难改战局,反而可能因粮草耗尽而陷入困境,二十万降军很可能被牵制,她的彩云算盘恐怕难以实现。
吉尔达瓦分析得头头是道,阿音听后神色稍缓,然而,莽古尔代提出疑问:“既然女帝明知我们实力强劲,为何不先对付东南王冯锡冲?
毕竟,冯锡冲的军队无论是数量还是战斗力,都远逊于我们。”
吉尔达瓦点头赞同,随即补充:“女帝此举背后必有高人指点,公开奖赏我们,反而暗示她将矛头指向冯锡冲,这样一来,冯锡冲必定严阵以待,而对我们而言,这正是天赐良机。”
“倘若朝廷大军真的进攻我们,即使不能取胜,也会对东南军形成威慑,更重要的是,一旦我们成为攻击目标,冯锡冲未必会趁机攻打都城,他一向谨慎,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吉尔达瓦建议道:“我们不应被动等待,而应主动出击,迅速准备,抢先一步攻打都城。
失去了张定天的二十万降军,都城对我军而言将毫无抵抗之力,女帝试图削弱我们的斗志,但这只是小伎俩,当然,在行动前,我们还需解决一个关键问题。”
听完吉尔达瓦的分析,众人眼中燃起战斗的火焰,齐声询问:“是什么问题?”
“关于冯锡冲的问题。”
“之前我们曾秘密致信冯锡冲,邀请他一同签署奏章,赞同撤藩。”
“意图以此作为筹码,向朝廷施压。”
“然而,如今朝廷的举措对我们影响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