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们和特高科便衣特务们都用枪指着对方,一个个神情紧张,没有上面的命令,谁也不敢先开火,可谁都害怕对方先开火。
南造惠子对巡捕那边大喊道:“我是特高科的南造惠子少佐,对面的带队警长是谁,请出来一见!”
巡捕房行动队长刘大山不得不从后面走出来站在第一排巡捕身后喊道:“我就是巡捕房行动队队长刘大山!”
南造惠子看了看刘大山,当即说道:“刘队长,这些都是地下党,他们再次召开秘密会议,我奉命来抓捕他们,我想让我们把这些人带走对于你们巡捕房来说也是一桩好事,至少你们也少了很多麻烦,不是吗?”
刘大山闻言眼神闪烁,但他很快想起了临行时上面说的话,高声对南造惠子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管这些是不是地下党,我只知道这里是法租界,除了我们法捕房,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在这里抓人!”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跟法租界公董局和警务处去交涉,我只服从巡捕房的命令!”
“现在,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交出这些人,你们退出法租界,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们一意孤行,所造成的后果,一概由你们承担!”
南造惠子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威胁道:“刘队长,你可要考虑清楚是否要与我帝国作对,得罪我们特高科,你是否够承担后果!”
刘大山手心和后背全都是汗,他很清楚跟特高科对上所要承担多大的压力,这帮人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但无论怎么说,被特高科抓的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同胞,双方即便立场不同,自己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特高科带走杀害。
刘大山强撑道:“南造惠子小姐不用吓唬我,你拿着贵国的薪水,当任贵国的职务,为贵国效力,而我拿着法租界巡捕房的薪水,为法捕房效力,大家都是理所当然,但是你想要在法捕房的地盘上打法捕房的脸就不是我们法捕房所有人能够忍受的!”
“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放开被你们抓捕的人,全部退出法租界,否则别怪我们枪子不长眼!”
“所有人准备,子弹上膛,打开保险!”
随着刘大山一声令下,几十个巡捕全部拉动枪栓将子弹压进枪膛内,打开保险!
特高科便衣特务们纷纷越发神色慌张。
南造惠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会儿功夫,神色变了好几次。
最后她实在无法承担所有人都被击毙在这里的后果和心理压力,只能咬牙下令:“放人,撤退!”
一个特务不甘心的喊道:“惠子小姐!”
南造惠子扭头愤怒的大喝:“我说放人,撤退,你想抗命吗?”
其他便衣特务只能把抓到的几个地下党全部放了,在南造惠子的带领下撤出了宏光中学。
刘大山走到6个被特高科抓住的地下党面前,一个一个的打量着他们,这6人当中有两人戴着眼镜,都是五十多岁,其他四人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一个中年人对刘大山说道:“这位长官,我们不是什么地下党,我们就是这所中学的老师,还请长官明鉴!”
一个年纪最大戴眼镜的男人对刘大山说:“刘队长是吧?我是宏光中学的校长董四书,是法租界公董局教育处处长查理德亲自任命的,我想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