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的脸本来就不白，现在更是黑上加黑。
黎辉看着他的神色也明白他这次打听到的线索是不太好。
“先说说我们的情况吧。”
老黑拿了一瓶红酒，脸色阴沉沉的坐下，一口气灌了一大口才道：“想要在天市完成交易是不可能的。”
“别说是天市，整个省内都不可能，除非是外省。”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老黑又闷了一口酒表情无奈道：“你去组织里面卖，虽然价格会便宜一些，但杂物科毕竟是个相对独立的部门，卖给杂物科是能卖掉的。”
“不过一只鬼的价值么……大打折扣。”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具体的你问一问才知道。”
老黑给出了两个方案，想卖出去要么出省，要么就内部消化。
“没想到我们竟然会被堵死在这里，要知道厉鬼的交易从来都是很稀缺的，不少人想要。”
“可现在！”
老黑重重地捶了一下沙发，发泄着心中的不爽。
黎辉微微皱眉，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复杂，他拿起通讯器，既然不好卖，那就先问问王芊芊。
晚上，王芊芊从总部基地离开和朋友逛街，随身携带的通讯器响了，她马上丢下自己的朋友走向厕所。
她们虽然二十四小时待命，但大部分时间还是比较自由的，联络员的身份太辛苦，她一个年轻女孩还是会想要过一过普通生活的。
“王芊芊，总部那边一只厉鬼什么价位？”
听到这句话王芊芊明显松了一口气，她就怕黎辉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找她，此时赶回去也会耽误时间。
“我马上帮你问。”
王芊芊知道黎辉手上有厉鬼，但没想到他竟然会打总部的主意，做生意都做到总部头上的黎辉也是头一个。
这事儿她只能联系自己的上司沈文，让沈文再去问。
关于驭鬼者的事，办事效率确实很高，黎辉没等两分钟价格就传过来了。
挂断通讯器，黎辉也拿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老黑看着他烦恼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总部那边给的价格不满意？”
黎辉摊在沙发上苦笑：“岂止是不满意，简直是抢劫，一只鬼总部只给一千万，这和十个亿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老黑咋舌的耸了耸肩，他也没想到价格竟然会低到这种程度，一千万真的太低了，这怎么可能有人愿意么！
“去外省么？一来一去要耗费不少时间在路上。”
黎辉思索了一下，一千万他肯定不卖，可想要出手就只能去外省，也很麻烦。
此时老黑双手交叉握紧表情忽然如同便秘，踌躇着。
“有什么你就说，是和你家人有关系吧！”黎辉直接点破了老黑的心思。
东西不好卖没什么，换个地方卖折腾浪费点时间而已，老黑身为驭鬼者当然不会在乎这点小事。
他便秘的表情肯定是和他家人有关！
“你猜的没错。”老黑把红酒拿起来顿顿顿一饮而尽仿佛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