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秦凤西收到的回信中,规规矩矩的写了陈监军的履历。
非常的详细,哪年入仕,哪年外放,什么时候升迁等,做了什么功绩都详细。
可半点没用,全是最表面的东西。
秦凤西把纸条递给李眷,李眷看后,只说:“昨天晚上他差点杀了他身边的那个婢女。有可能那个婢女就是蛊毒施毒者。”
如果不是一招致命,李眷根本不担心陈监军会杀了母蛊,因为,他怎么对待母蛊,他就会受同样的罪。
陈监军昨天一手掐住了那奴婢的脖子追问:“贱人,你想反扑我?”
婢女祖儿立刻感觉到脖子紧致无法呼吸。
她不明白陈监军为何突然对她发难,她想表达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而陈监军也立刻在那一瞬间感受到脖子窒息般的疼痛感遍袭全身。
他再顾不得用一分力,而松了手。
那种真实而强烈的感觉真的一下子就吓到了他。
感觉一个月前的死亡前夕那样深刻。
陈监军眼中充满了愤怒和迷惑,怒吼质问:“究竟是你们谁在骗我?”
祖儿也伤心难过,眼中绝望的眼神中又透着几分恨意。
“你竟然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枉我为了救你而选择和你命运绑在一起。”
说不伤心是假的,明显可感觉出祖儿颤抖的身体,在述说着被背叛的绝望。
“我十五岁就跟了你,不求名不求利,只在你身边做一个婢女。你需要的时候,我就在,你不需要的时候,我就躲得远远的。我甚至连情蛊都舍不得给你下。
当初你和王瑞私约,商量判谋之事,他不同意,愤怒的要向朝廷告发你。你怕事情败露,要强行压住他,你不敌他,险些被他杀死。在你生死一线之时,是我用一线生的蛊救了你。他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居然听信两个外来人,要杀我?”
越说越伤心,祖儿眼红的看着陈监军。
陈监军心中有愧疚,可心中觉得自己的命更珍贵。
祖儿是他来这里后培养起来的人,平时不但给他暖床,还私底下替他做了不少事。
他的确不该如此。
可跟他说这话的人是晟乾王,不是别人。
陈监军沉默的出了门,独留祖儿在屋里哭泣。
“所以,你用了挑拨离间,让他们两生嫌隙?”
“要不然你怎么开展?显然两疆已被陈监军掌控。我倒是无所谓,明天就可以走了,你可不行。”
“谁说不是呢。”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月亮。
李眷看他出神了,略微皱眉,许久后问:“这两天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自从上次收到消息后,秦凤西已经三天没有收到姜婀的任何消息了。
以往是几乎每天一只信鸽。
“为何得跟着我来两疆?”
“如果我说,她为了你的安全,来跟我做了交易,你会怎么做?”李眷半开玩笑,半真的问。
“我会打你。”秦凤西道。
看到秦凤西眼神吓人,恶狠狠的样子,李眷一点都不怕,甚至还觉得好笑。
他漫不经心的道:“我等着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