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马皇后的一些保证,朱雄英对于一些事情就是非常的有把握了,而现在的他需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准备春闱的事情了。
朱雄英提前去夫子庙考察了,从内秦淮河从东水头至西水关的将近十里的洋河两岸,从六朝起便是望族聚居之地,商贾云集,文人荟萃,儒学鼎盛。
而这里是一组规模宏大的古建筑群,主要由孔庙、学宫、贡院三大建筑群组成。
朱雄英自然不是去秦淮河欣赏风情之类的,而是要看看贡院,这些才是他关注的焦点。会试眼看着就要开始了,那自然也就不能马虎了。
其实会试也曾经一度停办了几年,六年前老朱重新制定了新的科举制度,正式确立三年大比的制度,将原来的连续三年举行乡试定为每隔三年举行一次。
会试分三场,分别在农历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第一场,试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第二场,试论一道,判语五条,诏、诰、表内科一道。第三场,试经史策五道。
千万不要以为明朝的科举就是死记硬背就行了,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朱雄英看着任亨泰,严肃问道,“礼部上下看着还成,此次春闱安排倒也得当。”
任亨泰不敢居功,连忙说道,“抡才大典国之大事,礼部上下自当竭尽全力。”
这也是实话,别看这一次会试礼部没有官员成为主考、副考官,可是一般来说会试都是礼部主持。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任亨泰也非常清楚,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那就是天大罪过了。
谁不知道今科主考官是皇太孙殿下呢,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幺蛾子,那就是承担不起的罪责了,没有人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去打赌。
这一点也是没有人怀疑的事情,本身科举就是皇帝陛下无比重视的,要是有人徇私舞弊下场必然凄惨。更何况这一次是皇太孙主考,出了任何差错,底下的官员就绝无生路可言。
朱雄英看向宋忠问道,“你那边可曾查到些许端倪?”
在朱雄英身边的人都紧张起来了,以前科举都是礼部主持,虽说也有一些衙役、兵丁,但是那多半也就是打打下手、出一些力气而已。
可是现在呢,皇太孙殿下直接询问锦衣卫,这显然就是让锦衣卫的人去暗中调查、监视。虽说也有一些人可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也担心因为捕风捉影或者一些人的胆大包天而被牵连。
宋忠这时候也说道,“回殿下,有人探得有些许泼皮或文武府上家眷、奴仆私下妄言得试题,已有士子上当受骗。”
梅殷这些人现在冷汗直冒,尤其是一些参与到出题的官员,更是腿开始发软。
他们自认为没有胆量徇私枉法,或者泄露试题等等,但是如果府上的人打着他们的旗号去招摇撞骗,那么罪责也很大啊。
朱雄英看了一眼身边的官员,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哦?可探查出来了什么?”
宋忠跪着,他可不怕得罪人,“受卷官吏部主事吴大人长子在青楼妄言,与江西二学子商议试卷留标记。得白银五十两、王蒙墨宝一副。”
一个官员脚下一软,跪下嚎哭,“殿下明鉴,臣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舞弊!犬子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