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墉还在叫嚣,陈墨挑了挑眉。
不过他并没有就此表明身份,因为朱墉还没说上面的人是谁,若是他现在就表明身份了,估计朱墉就不敢说了。
陈墨让李晚秋去把朱家园林围起来,别放跑了朱家其他的人,然后乐呵的看着朱墉,呲牙笑道:“哦,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大人物,既然连你这养私兵的谋逆之罪,都能包庇。”
“少栽赃,我哪有私兵,那些都是我的门客。倒是你,可有朝廷的调令?竟敢私自调遣苏平郡的镇兵来夏林,朝廷若是知道,定诛了你的九族。”朱墉冷哼一声。
“我调兵无需朝廷的调令。”
陈墨这话可没有信口胡诌,而是事实。
在他被封为墨北王的时候,朝廷还下发了一道旨意,准许他调动天下兵马,无需上报。
仅仅只是调动一个郡的守备军,算的了什么。
“好大的口气。”朱墉讥讽道。
“口气大不大,你后面会知道,说吧,你上面的人到底是谁?”陈墨一把将朱墉扔下,冷声道,不打算再跟他多说废话了。
“那你可听好了。”朱墉整了整衣冠:“他就是当今天下最有权势之人墨北王的老丈人,宁——正——忠。”
说到宁正忠名字的时候,朱墉还特意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的说道,生怕别人听不清。
此话一出,不仅是陈墨,就连叶伊人以及随后赶来的林箖儿几女,也是惊呆了。
看到“陈树”等人的反应,朱墉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任谁也会如此,他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夫君,他怎么可能认识月...”
林箖儿皱了皱眉,想说他怎么可能认识月兰的父亲时,被陈墨打断,道:“你说你上面的人是宁正忠,他就是宁正忠了,我还说我是墨北王陈墨呢,伱说的话,有几个人信。”
陈墨同样以冷笑回应。
宁月兰没跟着来,随林箖儿来的,有楚乐婵、姜琪、南宫锦瑟。
其中楚乐婵听到陈墨那句“我还说我是墨北王陈墨呢”,不由的掩嘴轻笑了一声。
“哼。”朱墉冷哼一声,道:“当初墨北王落难成为叛贼时,宁大人也受到了牵连,是我将他接到了夏林,让其度过那段危险的时期,我于他可以说是有救命之恩。
为了报答我,他给了我一件信物,并承诺答应我三件事。
你若是敢杀我,就是打他老人家的脸,那就是跟墨北王作对,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闻言,陈墨眼神一凝,对朱墉的话,已经有三分信了,继而道:“所以说,你于他,只是救命之恩?没有其他的利益纠葛?”
朱墉觉得“陈树”怕了,开始问东问西起来了,要不然为何还不杀了自己。
他甩了下脑袋,略带轻蔑道:“自然不只是如此,夏林的赋税,也有宁大人的一份,而宁大人是墨王妃的亲生父亲,连墨王妃也是既得利益者,你如今在大泽城乱来,就是损害了宁大人的利益。”
见陈墨不说话,朱墉当即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接着道:
“刚才你说调兵无需朝廷的调令,在我看来,无非也就是瞒着朝廷,朝堂上也有人会为你隐瞒罢了,你可你在朝堂上的这个人,大的过宁大人?
大泽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捅到京师,你在朝堂上的人会帮你摆平,可能摆平宁大人?”
听到这。
陈墨大致猜到朱墉和宁正忠的关系了。
朱墉在“救了”宁正忠之后,就一直是在扯着宁正忠的大旗,在夏林行事,方才能让整个夏林的官员,都听从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