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太后面色一僵,虽然眼前之人的权柄之重,完全不用顾及任何人,但明面上自己好歹是太后,陛下的生母,这人拒绝的也太直接了一些,连婉拒都不会吗?
两弯柳叶眉微微挑起,那双美眸中泛起些许诱人的妩媚,抬起玉手将额前的一缕秀发拨之耳后,看向蟒袍青年,轻声道:“墨北侯,算哀家求你了,你就发发善心,饶他一命,哀家保证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京师,若是墨北侯担心落人口柄的话,完全可以用死刑犯来替代他行刑。”
陈墨看向张太后,丽人跪坐在长案后,离他不过三尺左右的距离,一袭玄金色长裙绣以鸾凤之纹,凸显高贵之感,对襟牡丹花,衬显大气,配合起本身的妩媚气息,确实别有一番风味,身前的规模,也确实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该有的。
张太后也是武者,只不过品级不高,只有八品,陈墨的目光没有掩饰,她自然察觉到了,心头莫名一挑,暗道这人该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面孔俊朗清秀,冷峻、清冽的气质如同山间流水流淌至张太后的心底。
“怎么有些热...”张太后故意的拉了拉身前的衣襟,似是在散里面的热气,锁骨下的雪山晃的耀眼,声音清晰妩媚。
不过陈墨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动作一顿:“太后把微臣当做什么人了?张士信犯了国法,自有国法惩戒。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张士信还不是天子,就想逃脱律法的追究?太后想让臣包庇他,这是至律法于不顾,太后想将臣置于何地?”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宗师的气息自体内散发而出,那股强者的威严,吓的张太后差点倒在地上,仿佛对方要将她吞了一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慌乱,就差说一句“你想造反”之类的话了。
好在这只是一瞬间的,见对方没有继续“压迫”,张太后方才缓过神来,本能按住衣襟,松了口气。
至于刚才陈墨说的话,她心里有些嗤之以鼻。
还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话唬唬外面的那些愚民尚开,她虽出身小门小户,但也是接受过教育,开过智的。
在当权者的眼里,律法只是维护统治的工具罢了...
说到底,就是陈墨不想帮。
若是想为士信开罪,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
而之所以不帮,在她看来,无非就是自己给出的筹码不够吧了。
若陈墨真是那种有原则的人,神龙宫就不会有太上皇了...
张太后端起面前桌案上的茶蛊,轻轻的抿了一口,粉润红唇贴在瓷杯上,瓷壁上还留下一道浅浅的胭脂印,微微扬起秀颈,想将衣襟中隐藏的风景给陈墨看的更仔细一些,轻声道:“哀家绝无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士信罪不至死,还望墨北侯亲自过问一下,张家愿献出大半的家产。”
“太后,如果你找臣只是为了这事的话,那臣把话放在这里,别妄想了。若是没有别的事,臣先告退了。”
说罢,陈墨便要起身离去。
见状,张太后连忙起身相拦,也不只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腿被面前的桌案一拌,踉跄的倒在了刚起身的陈墨身上。
“啊…”一声惨叫,裙摆打翻的桌案上的茶壶,滚烫的茶水流到她的脚上,疼的跳了起来,整个人如八爪鱼抱着陈墨。
外面的宫女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查看,正好看到了太后死死的抱着墨北侯,很是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