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一天一夜,夜逸铭才悠悠转醒,期间,皇帝一直守在身边,旁边的宫女太监多次劝他休息一下,他也不肯。
可夜逸铭醒来,看着他,他又摆着一个脸,冷哼一声,不耐烦的坐在一旁。
一旁的夜钴樾见了,破位无奈。
夜钴樾道:“父皇,阿铭昏迷之际,你担惊受怕,现在阿铭醒了,你却装作生气的模样,你这是何苦?”
夜钴樾有些许无奈,这哪里是一国之君?这分明是让儿子惹生气的一个普通的父亲而已。
皇帝冷哼一声,矢口否认:“朕担心他?他忤逆朕,不停朕劝,朕为何要担心他?”
说罢,又愤怒的瞪了夜逸铭一眼,转过头去。
夜逸铭虽然醒了,身体却还是虚的,他挣扎着要起来。
夜钴樾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还不善罢甘休,虽然无奈,还是上前扶了他一把。
夜逸铭跌跌撞撞下床,扑通一下跪在皇帝面前:“父皇,求你,放了子衿吧!”
“放肆。”皇帝龙颜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让他震到地上,绕着地面转了一小段距离,最终停在夜逸铭的身侧。
皇帝起身,一脚踹开那只茶杯,厉声呵斥:“你除了给那个叛贼求情,就不会和朕说些别的了吗?”
夜逸铭面色毫无波澜:“并非如此,但是,父皇,子衿并非叛贼,她从未想过参与谋反,至始至终,她只想保住亲人的性命,仅此而已。”
“父皇,子衿的亲人为了抵抗谋反,已经双双殒命,关着她,如何叫崔将军安心?父皇,求你放了子衿吧!”夜逸铭以头抢地,趴在地上。
皇上见他这副模样,又气又无奈,只听他冷声问道:“若是朕就不放了她呢?朕非要她这条命不可呢?”
夜逸铭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坚定道:“那儿臣,只能随她而去了。”
此话一出,皇帝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盯着夜逸铭:“你说什么?”
夜逸铭再一次掷地有声的说道:“若是父皇执意要子衿性命,那儿臣便,随她而去。”
皇帝脸色顿变,不可控制后退几步,软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指着夜逸铭的手指,忍不住颤抖:“你……你……于子衿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做到这个地步?”
夜逸铭痛苦的闭上眼睛,良久才道:“父皇,儿臣,动心了?”
皇帝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再次询问:“你说什么?”
夜逸铭不厌其烦解释道:“父皇,儿臣没管住自己,对子衿动了心思,儿臣,心悦她。”
皇帝一巴掌甩在夜逸铭的脸上,怔怔的看着他:“你可知,她是男子?你和朕说,你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可打完,皇上看着自己的手,又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解释,和夜逸铭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父皇,阿斗并非男子。”夜钴樾见皇帝左右为难,下不来台面,赶紧解释。
有了前面夜逸铭的惊天动地的,荒谬的表白,听到阿斗不是男子,皇帝竟然产生一丝庆幸,竟然也没觉得那么难以接受,竟然,也没因为她的欺君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