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铭要去北方的谣言,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甚至传到皇帝的耳中,皇帝心中起疑,这事有人在背后操纵。
心里非常不满,夜逸铭去不去北方,由他说的算,若是有人插手,试图用一些下作手段左右他的决定,皇帝决不罢休。
“樊儿,你认为让铭儿去北方赈灾,可合适?”皇上将目光移到一旁,恭敬站着,眼神带着敬仰的看着他的夜翼樊。
接触到皇上询问的目光,夜翼樊立刻端坐的姿态更规范了几分,“父皇,作为大皇子,去北方一事,儿臣该首当其冲,然而儿臣心里记挂物价调整一事。”
“如今六弟要去北方的事,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传出此等谣言,六弟也不过弱冠之年,年纪尚幼,让他一个人前往北方,儿臣心中甚是担忧。”说道动情处,夜翼樊面色变了变,显得很是担忧。
“可惜儿臣分身乏术,否则,决不让六弟去往那苦寒之地。”大皇子目光坚定,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叹息了两声。
一番为兄弟着想的话,却让皇帝看着他,好久都没说话。
作为皇子,皇位的竞争者,夜翼樊的心肠真的这么软吗?先是随随便便拿出四十万两银子帮助贤王府度过寒冬,如今六皇子要去,北方,他又十分忧心。
若是普通人家,皇上定然会乐见其成,希望他们兄弟间互相帮助,可这是皇室,他们生来就是竞争对手,大皇子此番作态,要么太蠢,要么城府太深,皇上自然更相信后者。
“铭儿身为皇家之人,本就肩负着重任,不能单享受着皇家的荣誉富贵,却不承担起责任,别人都能去得北方,就因为苦寒,他就去不得了?”皇上反问。
夜翼樊心里咯噔一下,父皇这话明面上是批评六弟,可为何他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父皇意有所指呢?
夜翼樊心里不确定,也不敢再乱说话,谨慎了几分,仔细斟酌了一番,才说到:“父皇,儿臣并非这个意思,身为家人,儿臣心疼六弟,可身为皇家之人,六弟能代表皇室,代表朝廷,去北方赈灾,不仅是他应该担起的责任,也是他的荣耀。”
夜翼樊说完这番话,便保持沉默,少说少错,反正六皇子去北方的时局已定,他的目的也达成了。
“听说你前日,送了四十万两银子给贤王府,贤王府穷到这个地步了?”皇上突然提及与赈灾一事毫不相干之事。
夜翼樊差点没反应过来,随后便是一丝惊喜,看来效果不错,父皇定然也觉得,他对兄弟和善,看来,美名确实传出去了,这银子花得还算有价值。
“回父皇,前日下早朝,六弟和二弟都向儿臣哭穷,儿臣隔六弟距离近,说话间,还能听到他肚子里传出的饥饿声,儿臣于心不忍,便送了一些银两,助他们度过今年寒冬。”
想到方式夜逸铭兄弟俩,如同乞丐一般向自己讨要银子,夜翼樊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兴奋感,
曾几何时,父皇眼中只有这两人,从未给过他一个正眼,朝中大臣,京城权贵子弟,也都对这两人阿谀奉承,讨好得很,明明他才是大皇子。
“樊儿,你心地善良,这事,朕记在心里,去吧,好好想想天空物价的具体措施。”皇上似乎有些疲态,眼神也不去刚才有神。
这是对自己的所为表示肯定?夜翼樊心里狂喜,恭恭敬敬的退下了,临走时叮嘱皇上要注意休息,别太疲惫,自己愿意为皇上分忧解难。
皇上看了他两眼,没说话,点了下头,便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