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瑾菡并不是你想得那样。”林溪雪鬼使神差地为瑾菡辩驳了一句。
毕竟这件事情也许有另外的解释,就比如瑾菡发现了这“崔公子”的异样,怕玉英受他蒙骗,所以才出言警告。
结果崔公子本就心虚,收了瑾菡的警告之后,自然不敢再出现在书寓之中。
而瑾菡怕玉英知道真相而受伤, 所以屡次搪塞,却反倒招致了玉英的误会。
“算了,有空我去帮你查查这位崔公子的底细吧.”
“啊?”林溪雪这句话直接把玉英说懵了,现在不是在拷问自己吗,怎么突然说要帮自己查崔公子的底细?
“先不跟你解释了,到时候查清楚了再说,我再问你, 画舫诗会究竟有什么阴谋?”
“什么阴谋?”玉英仍是一副困惑的神情,答道:“没什么阴谋啊?”
“没什么阴谋, 那为什么有一个说法,称很多公子在精力画舫诗会之后,便彻底颓废了?”
“馆主才貌双绝,这群公子见到馆主之后,却得知馆主已然自梳,终身不嫁,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精神崩溃了呗。”玉英有些无奈道。
“就因为这个?”
“自然。”
“嘶”林溪雪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宴游这厮当真是好手段,自己是彻底被他给耍得团团转。
这其中甚至不包含什么恶意欺瞒,纯粹就是通过语言进行误导,而后引得我主动前来调查书寓。
如果自己没有这等幻形手段,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书寓深处,仅仅凭借常规手段,是绝对无法查明这些真相的。
届时,事情很可能就会像宴游的谋划一般, 自己和书寓大打出手,无论是自己被书寓斩杀, 抑或是书寓被自己覆灭,结果都是宴游从中获益。
顺着这条思路,林溪雪继续追问道:“你们书寓,可曾得罪过宴游?”
“宴公子?他乃是我们书院的常客,又是当朝二品,我们招待得自然也都周全,不曾有任何怠慢,应当不曾有过什么恩怨?”
既然没有得罪宴游,那么宴游要除掉书寓,莫非是因为,书寓的靠山得罪了宴游?
现在的问题集中在,如果书寓和宴游的敌对关系,那么真言法是由何人传给书寓的?
真是麻烦,若是能知道吕二究竟将真言法传给过哪些人,此事或许便可有些头绪了。
“当今儒门至圣,除了宴游之外,可还有其余弟子?”林溪雪问道。
“儒圣收了哪些徒弟, 我一届外人怎么会知道, 但儒圣曾担任太子太傅,或许当今云州太子,也算是他的弟子?”
林溪雪心中思忖,心想莫非书寓的真言法是太子所传?而当今云州太子,想来当作书寓的靠山也是够分量。
不过,她也不好就这么武断地认定,书寓背后的靠山就是太子本人,此事还需深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