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你为何称他为扎男?”
林溪雪一个不留神,又把前世的词带了出来,打了个哈哈:“渣男,我老家的土话,你就当是那种玩弄女子感情的男子便是”
白晴:“好吧,不过这渣男成为大巫祝,和你还有不小的关系。”
林溪雪:“和我有关?”
白晴:“正是,此事当面再说,你现在还在三元观内吗?不如我们抽空会和?”
林溪雪:“我现在正在从景云城赶回信梁城的路上,此事也是说来话长。”
她这话说完,却是半天没得到白晴的回应,沉默良久后,白晴才发回一句:“好吧,那当面聊。”
“好,有其他变化随时联系。”
两人再次同步信息后,随即切断了联系,林溪雪也在山间飞跃,快如流星。
雷体运转,在她身后拖出一道黑红色的烟气——这是凝成实质的煞气。
就这样催动真言法和雷体连续奔袭了半日,虽然这真言法需要消耗香火之力,但身体却未呈现出半分衰老的趋势。
这一现象又引发了林溪雪的猜测,是因为自己吞食了大社的根须,体内有盈余的香火之力所以不会衰老?
又或者是说,催动法剑和玉册之时,其实是利用了香火之力以外的某种力量?
思考当中,她皮肤表面的雷弧却突然猛地爆闪了一下,朝着某个方向汇聚。
这是有什么东西和自己的煞雷体产生了共鸣不成?
她闭上眼睛,在脑中展开云州地图,眼下离信梁城已然不足千里,去探查一下和自己的煞雷体产生共鸣的事物源头是什么倒也无妨。
她顺着体表雷弧的牵引,向异变的源头探去,还未靠近,便听到一阵哭号哀求之声。
继续向前,才发现这哭号的来源是一处小山村,数十名不知归属的持戈之人在村中大肆搜刮掠夺。
林溪雪眯缝起了眼镜,虽然这些持戈之人没有穿制式铠甲,但这长戈却无疑是云州的制式长戈。
这群人是什么人?山匪?
如果是山匪的话,这些长戈是抢来的,又或者说是从阵亡将士的尸体上扒下来的?
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没有理由不穿铠甲,因为铠甲和长戈都是一套的。山匪穿着兵家的衣服,甚至还能狐假虎威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这群人必然不可能是山匪,只可能是脱下了制式盔甲的兵家。
村中飘荡着浓烈的血腥味,村中有反抗能力的男丁,几乎已经被屠戮殆尽,甚至连不少试图反抗的老翁也横尸当场。
村中女眷除了年老色衰的老妪,纷纷被拽着头发,从屋内扯了出来,哭号之声四起。
余下的女眷,有些被吓的失禁,愣在原地,有些人拍地大叫,有些被拖拽之人死死地扒着地面,十指在地面划过血痕。
淡淡的黑红色气体混合着血腥气从地面腾起,汇聚在山村上空。
林溪雪伸出手,这山村上空黑红色煞气便被她吸引,化为一条条细密的触手,和她的指尖轻触,仿佛在进行某些诡异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