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胀红了脸,想他堂堂的工部尚书,二品大员,今日竟被这位无名小卒给骂了,这让他如何不来气!
但陛下与皇长孙都在此看着,又不敢当众发脾气,只好讪讪的道;“这等粗鄙之人,我要和他计较,到叫我失了身份。”
朱元璋面无表情,淡淡的道;“赵俊,你说说看,这纺车到底如何?”
赵俊欣喜的道;“若这真是小少爷所画,那小少爷可称得上是当时奇才!”
“我观这纺车比原来的纺车不知高明了多少!”
“从八个竖直的纺锭上来说,就比原有的纺车纺线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但这只是下官依照图纸上的纺车来推断,下官还要要看到真正的纺车能纺出线来才能判定这种纺车和原有纺车的优缺点!”
朱元璋心中大定,暗中想道;“咱大孙有神仙指点,想必不会有差。”
于是朝朱鹰问道;“大孙,你这里现在需不需要木工?”
“刚好工部尚书在这,要是需要的话,你尽管向赵俊提出来?”
“暂时不需要。”
朱鹰摇摇头,“现在只是先做一个纺车,两名木工足矣。”
“等这架纺车先做出来,看看效果如何再定吧。”
“也好。”
朱元璋点点头,然后慈爱的看着朱鹰,“大孙,咱公务繁忙,就不在这儿久待了。”
“就先回去了。”
…………
坤宁宫。
太子朱标自朱元璋离开御书房,就来到了母后的寝宫。
马秀英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朱标。
朱标坐在她的下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标儿,你有什么事要对母后说吗?”
看着朱标局促不安的样子,马秀英没好气的道;“你这孩子,在母后这儿,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还是你父皇骂你了,想找母后诉苦?”
“不是,不是!”
朱标急忙摆手道;“父皇没有训斥孩儿,而是领着毛骧出宫去了。”
马秀英明了,这是朱元璋又到雄瑛那里去了,等他回来可要好好问问他,半下午到雄瑛那里去究竟所为何事?
耳边只听着朱标继续说道;“母后,孩儿只是来问问你,自从太子妃常氏去世之后,咱东宫就没有再立太子妃。”
“这两年父皇又裁撤了丞相之职,所有的奏折都是由父皇和孩儿批阅。”
“孩儿深感国事繁重,故一丝都不敢懈怠,可东宫也需要一个人来打理呀?”
“所以孩儿想将吕氏立为太子妃,不知母后是何意见?”
马秀英看着朱标清瘦的脸庞,不由叹道;“标儿,你受苦了。”
“不苦!”
朱标快速答道;“母后,孩儿这是为大明亿万百姓办事,也就是为咱老朱家子孙后代办事,怎能叫辛苦呢?”
“您想啊,只要咱和父皇将大明治理得海晏河清、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律法井井有条,施政深得民心,那咱们的后人自是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