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娘也是不甘人后的主,这件事她是不会善罢甘休。”
林菊担着心。
“也是,你别看枕头风这个关键时刻出奇效。尤其是像昌吉国王这样情有独钟的男人,妻子在他心目中肯定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我在心中哀叹道,像王后这样的人,谁敢拂逆她的意思。今天吃了软钉子,她肯定会记忆深刻,想方设法都会出出胸中恶气。到时候倒霉的肯定是我们,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种震动肯定不小。
“哎!其实谁都有青春年少,风花雪月。当初我和我哥仗剑闯天涯,虽然历经磨难,但还是有美好回忆。但鬼使神差,轮到昌吉继承父王宝座,有得必有失,我想他在夜深人静时也会唏嘘不已。”
希苑公主说道。
“选择这位嫂子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国内风云再起,只要找最大世族通婚才能稳住阵脚。但当时王氏一族提出要结亲可以,但只能娶一房妻子,内忧外患之下,只好接受这个城下之盟。”
希苑公主说道。
“原来如此。”
我叹道,我以前还认为昌吉国王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原来还是有这样不得已苦衷。
“哦!原来是这样。”
林菊脱口说道。
“以前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觉得父亲在母后面前唯唯诺诺,原来还是有原因。难怪父王腰板子一直硬不起来,原来是有深层次历史原因。”
林菊笑道。
“今天母后不道破原因,揭开层层迷雾,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这些阵年老帐翻着有什么意义?”
我笑道,你别看这些大家族一个个光鲜亮丽,其实深究其来,谁家没有几件难以启齿的事。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古脑扯出来毕竟也不好。
“也不是我有意粉饰自己哥哥,说句实话,你父王可是有情有义之人,当时约定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个权宜之计。可你父王一诺千金,遵守至今,时至今日,他大可以将誓言抛之脑后,但他仍不改初衷。仅凭这点,就能让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汗颜。”
希苑公主开始为自己哥哥树碑立传了。
“母后,此言有失偏颇,当时母后也是头顶压力嫁给父王,对于今日林凉的国泰民安是居功至伟。虽说她偶尔发发脾气,可她对父王可是毫无二心,父王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对于现在所做一切,他应该是理所应当,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夸耀。”
林菊不以为然笑笑。
“金玉公主,母后你们两个是当局者迷,只有我这个旁观者清。要不要你们洗耳恭听,我为你们一一道来。”
我笑着开起玩笑,不能让她们两个针尖对麦芒,闹得不可开交,我还得在中间当和事佬。到时候费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你有什么高见?”
希苑公主问道。
“其实你们两个说得都对也不全对。”
我笑道。
“其实国王这个位子你别看光芒万丈,其实他是个高危职业,挺费神耗力。就如你们林凉国,各位奴隶主各站一方,他们都知道需要一位国王来统领办事。但私底下他们又不想自己权力受损,既要好吃好喝又不想出钱,世上那有免费午餐。”
我笑着说道。
“这中间最至关重要的就是一个利益博弈问题,就那么一大块饭团,你多吃多占,意味着抢了别人饭碗里的粮食。当初林凉王室主动与王氏联姻,无外乎是看中了王氏一族背后势力,想让这股摇摆不定势力为自己所用。”
“当然,王氏一族也是精明透顶,他们奇货可居,乘机加价,实现利益最大化。王室因为有求别人,权衡利弊后被逼让步。现在林凉国昌吉国王羽翼渐丰,不甘在受制于人,他渴望大展宏图。那么他就开始打压和他并驾齐驱的势力,能让他一家独大。这样一来,这些人自然感受到了潜在威胁,他们如果不愿意退出现在舞台,那就得组织反击。这样一来火药味一重,你争我夺势必出现。”
我笑道。
“可你这篇大论好似文不对题,与我们现在谈论话题风牛马毫不相干。”
林菊嘲笑道。我觉得夫妻是最奇怪关系,好的时候是如胶似漆。坏的时候不共戴天,冲动得有除之而后快的感觉。
“一切听我娓娓道来。”
我故意卖弄,我突然想起,我这人不当王子,说不定也能当个出类拔萃的说书人。走街串巷,声情并茂,日子过得应该还是挺不错的。
“你母后从嫁给你父王那天起,肯定骨子里就有他们夫妻是合伙做卖买关系。肯定相互之间合作大于对抗,但不能说彼此没有矛盾,做生意就得分红。朝堂之上就有权大权小的问题,当然国王是九五至尊,当然是一马当先。可也存在我当初帮你坐稳位子,是有功之臣,你今天所拥有一切也有我作的贡献。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投入有所回报和倾斜。”
“金玉公主,你说你父王和母后之间关系,是不是和我所说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笑着问道。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之处。”
林菊低着头在思考。
“不过我觉得你在施用迷魂大法,特意在前面挖个坑让我跳。或者是云里雾里拿根长绳在套我进去。”
林菊瞥了我一眼后说道。
“你呀!也就会在窝里横,在我们这些娘们儿面卖弄学知,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她语含讥讽。
“你的言外之意是我母后身在曹营心在汉,她没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木头得捧着。你是不是变着花样给我下紧箍咒,悄无声息给我洗脑。我劝你别瞎子点灯白费蜡,本公主自小在王宫长大,什么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阵仗没见过。那些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不谙世故姑娘们昏头转向,那些招术对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