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国王階下。”
因为是在别国金銮殿,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我恭恭敬敬给昌吉国王鞠躬施礼。
“这一路上辛苦了。”
昌吉国王浅浅一笑。
“我们是紧赶慢赶,还是慢了点,所幸未辱使命。”
母亲笑笑,周围人也报之一笑,他们当中好多人与母亲都是故交。
“是否带有国书?”
昌吉国王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位不苟言笑的人应该就是林凉国的丞相王泌,这人可是仅次于昌吉国王的奴隶主。听说这几年苦心经营,通过联姻等形式,大大扩展势力,俨然有与昌吉国王分庭抗衡之势。这发问明显就有刷存在感的意思,你们可别忘了除了国王外,这里我最大,你们大家可不能等闲视之。
“自然是带来了,泌泌兄,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或者是间接嘲笑我们磨金公国不懂礼数。”
希苑公主淡淡一笑,将手中国书递给身边太监。
“希苑公主多虑了,王某人也是公事公办。”
王泌微微一笑,听说年轻时他曾想娶我母亲为妻,但当时我外公处于打压王家考虑,迟迟没有答应。后来我父亲派出使者前来求婚,外公就顺水推舟答应,这人心中自然有了疙瘩。
“大家都知道,我们林凉国自古就与磨金公国友好,前次我们就答应将我女儿仙月公主嫁给磨金公国王子徐向虎。磨金公国现在派出接亲使已到了这里,说来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诸位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
昌吉国王客气一笑,明显他也就是简单通报一声,例行公事而已。如果没有,他就着手礼部的人安排相关事宜,跟着宣布退朝而已。
“我有话要说。”
坐在昌吉国王身边王泌站了起来。太嚣张了,连个臣字都不提,很明显将自己置身与昌吉国王平起平坐的地位,可能心中还认为自己与昌吉没有隶属关系,而应该是是合作伙伴。
“哦!王丞相,你有话要说,今天可是大喜之日,你有什么?非得今天说。”
昌吉国王瞥了他一眼,神色未变,但心中自是不爽。
“国王,有些话,臣犹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不吐不甘。”
王泌瞥了昌吉国王一眼,显然是不为所动。
“丞相,如此你就长话短说,不要像个小女人婆婆妈妈喋喋不休。希苑公主为了国家利益远嫁它国,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后宫里的亲眷们都眼巴巴等着和她团聚,我们可不能没事找事。”
昌吉国王心情不愉,看来这君臣两人矛盾早就是公开化了,彼此之间也没什顾忌。
“国王,此言差矣,天子无私事。今天乍看就是你嫁姑娘,招个女婿的家庭内部事务,我们这些外人不便说什么。可你作为一国之君,一言一行俱代表我们林凉国的利益,稍有不慎就会使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所以说为了在座我们大家,为了全国千千万万黎民百姓,我不得不冒死进谏了。”
王泌首先为自己抢占了道德置高点,我可不是为了自己私利。而纯碎是为了大家切身利益,才不惜与当今国王撕破脸皮。
“没有人不让你说话,公道自在人心。”
昌吉国王冷冷瞟了王泌一眼,对这人厌恶之情不言而喻。
“自古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们有些人为了私利而当好好先生,随大流,没有主见。我不怕,我这人襟怀坦荡,觉得不是为了争夺私利斤斤计较,为了林凉国欣欣向荣,个人得失和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王泌还在为自己表功。
“王泌,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在座文武大臣清楚,你自更清楚,又何必多此一举粉饰自己。”
昌吉国王一脸不耐烦。
“还是直奔主题吧!你再这样毫无意义为自己表功,我可要宣布退朝。我还有事要办,大家伙有谁愿意听你掰扯的,请自便。”
昌吉国王威胁道。
“那好,国王,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们当中很多人反对与磨金公国联姻结盟。”
王泌语出惊人。
“什么?”
大庭之上很多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王泌这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