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等着李菁菁洗梳完毕,吃完早餐,大队人马已做好了出发准备工作。
“王子,前出侦骑兵已经出发。”
张勇抱拳施礼后禀告道。
“出发吧!”
我点点头。
“出发。”
张勇跃上马背大声喊道。
马匹开始有序前行,因为是在山间行走,道路狭窄,仅容一匹马通行。我们夹在队伍中间,大家戴着竹帽,脸上蒙着薄薄白纱。
这样做一来是防太阳暴晒,防止蚊虫叮咬,二来就是大家心知肚明原因,保护重要人物安全。毕竟大家一模一样的装饰,刺客就很能分辩成刺杀对象。
不然从左右方向偷袭,成功概率还是很大的,每个人都暴露在前面。天天举着铁伞也麻烦得很,所以每个人都得提着一颗心,随时应付那突如其来状况。
“昨晚你说的那事是不是真的?”
跟在我身后的李菁菁问道。
“到了宿营地咱们再细谈。”
我笑道。现在整个队伍只有我、李菁菁、杨飞享有一定特权。那就是在宿营地我们可以自由自在休息闲逛,其他军士,包括张勇在内也得手脚不停的忙碌,砍柴烧火煮饭,照料军马吃饱喝足。
“好吧!”
李菁菁显然有点不满意,这人是个急性子,心里藏不住事。
“有件事情,我想你用点心,我的意思是我们和你父亲他们没有什么调和不了矛盾,相反有你这个桥梁纽带作用,我们之间关系还可以构建更紧密些。”
昨晚在宿营地帐篷里,我笑着对李菁菁说道。
“你这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把他们拉下水才心甘吗?”
当时李菁菁转身朝我笑笑。
“我父亲不像我那般头脑发热,敢做敢当豁得出去,当初为了你几句甜言蜜语,就不管不顾舍弃一切来找你。我父亲可是老奸巨猾,不见兔子不撒鹰,做事稳当,就凭你剔头挑子一头热,恐怕他会是无动于衷呢!”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以为你父亲谨小慎微是老成持重,可你知他可能错过了这稍纵即逝的良机。”
我笑着劝道,爱屋及乌,他是自己父亲,李菁菁自然认为自己父亲是非常优秀能干。
“我家几代人耕耘经营这个地方,这么多年虽说是有惊无险,但一直都是稳如泰山。难道不是事实服于雄辩,万变不离其宗是不是吗?王子。”
她笑着向我调侃,言外之意很明确,要我管好自己的事,不要吃饱没事干,牛圈伸出马嘴多管闲事。
“你是不是说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着天上星星月亮怎么样,纯属没事找事做。”
我苦笑道,感叹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想想人家一个姑娘,这天下大势与她何干,人家跟着我也就是把我当成了她男人而已。
“此一时彼一时,当前可谓遇上百年未遇大变局,他们再墨守成规,错失良机后就可能被时代潮流抛弃。到时候悔之晚矣,现在未雨绸缪,提前布局谋划,赢得先机可就牢牢站椐主导权。”
我口苦婆心劝道,现在卓天林不愿意开罪他们,相反为了拉拢利用他们,卓天林还会给他们点甜头。但这绝非是他本意,卓天林会记下利息,一旦有机会,他会不遗余力收回去。
“找合作伙伴,不一定看他的势力和开出条件,关键是彼此之间是否坦诚相待、荣辱与共。”
我笑着说道。
“说的别唱的好听,你如何巧言令色,也掩盖不了你的真实目的。你敢说自己没有私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过伟大,视天下为己任,高尚得处处打抱不平,救天下黎民于水火中。你是不是还在做美梦中,危机到来仍不愿醒来。”
李菁菁嗤之以鼻笑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辈子嫁给你,无论你怎样我都是誓死追随。但你有花花肠子,将如意算盘打到我家人头上,我第一个不答应。”
李菁菁冷眼瞥我,当晚我们两人不欢而散,一夜没有任何交流。
现在想来,我说的话还是触及到了她的内心,诱发了她的思索,所以现在她肯主动与我交谈。
可这种事必须保持高度机密,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卓天林听后恼羞成怒,索性舍本逐末的直接来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