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遇见情况了?”
下半夜,王默林来交班,他问道。
“已经解决了。”
我将令旗交给他,懒得再向他解释,反正就巴掌大的地方,他想知道一问匹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困倦缠身,我真的只想早点回去睡觉,提早一步不影响明天事情。
“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
王默林笑笑后说道。
“你是说什么?是执行军纪还是军医的事?”
我略略一怔,这人又怎么啦!又有什么触发了他的神经。
“这些都是你职责范围内的事,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王默林摇摇头,摆明不是这些事。
“真会给自己戴高帽,明明是你硬塞给我的差使,好像是我强着要的一样,真会混淆视听。”
我也是无语了,碰见这样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你能怎么办?据理力争,徒增伤悲而已。
“那是什么事?还请王大人明示,我是在和瞌睡虫打架,快要坚持不了。”
我打了个深深呵欠,不仅语言提醒,更是行动上说明,我不想和他过多纠缠。
“直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倒床就能呼呼大睡。我可不行,或许是心事重,这段时间睡眠普遍不好。”
王默林叹道。
“你睡眠不好,反正睡不好,不如晚上值班的事你就一并代劳了岂不是更好。”
我心中如此腹黑一笑,我都自己有这样自私感到不满。
“废话少说,我是想提醒你一下,咱们一出远门,军士就闹病,是不是也太巧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深层次原因,可不可能是敌方搞的破坏?”
王默林说道。
“你的意思是炽金王国国王卓天林?”
我问道,我虽然往这方面想过,但仅仅停留在想想而已。确实没有王默林这样想得远、想得深,不得不承认,有时姜还是老的辣。
“你觉得有这种可能?”
王默林故意反问我。
“有这种可能。”
我不得不承认王默林说的有道理。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就太可怕了。”
我内心感到一阵阵后怕,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是卓天林布的局,那这个对手就真的深不可测,轻易将我们玩弄于股掌间。
“我听说卓天林虽然生于安乐,但的确是个人物,一登位就把权力牢牢控制在手上。几年经营下来,真的把炽金王国建成自己家天下,现在又把手伸向我们磨金公国,胃口和野心绝非一般人可比。”
王默林叹道。”
“那倒不一定,无论他是多么强大的超人,不可能完全控制一个国家,明里暗里肯定有想反对他的人。”
“他越霸道人们越反感他,只是敢怒不敢言,总有一天岩浆聚集爆发火山。因为人这个东西是有记忆的,没有人会随随便便忘掉所受伤害、委屈。”
我笑笑,再和睦关系,如唇齿相依,牙齿也会伤到嘴唇,更何况是人。没有人能把一个国家变成铁板一块,成为铁桶,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关于这个问题,只要你愿意,我是求之不得呀!”
王默林停了停。
“你不觉得咱们现在还对自己对手知之甚少,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我们是不是犯了兵家大忌。”
“王大人,你说的这些太过高深,听得我头昏脑胀。怎么说这也是我父王和您们这些朝庭重臣考虑范畴,如果你不想逼疯我,千万把拿这些事来烦我。”
我双手摆动,表明自己绝不会趟混水。
“你今晚两件事处理起来可是果断英明,可谓崭露头角,一出手便知道腹中有没有货。”
王默林笑笑。
“说不定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漂漂亮亮。不像我。”
王默林叹口气。
“不瞒你说,我也是官宦之家,少时父亲对我也是寄予厚望,渴望我出人头地,我也是雄心勃勃。”
“年轻时,杨苏权和我被朝野誉为磨金公国未来双星,并驾齐驱。可惜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就落伍,原来有些不起眼的也不显山露水走在我前面。现在的我也不再胡思乱想,安安份份办差尽忠,实现平平安安软着陆就谢天谢地。”
王默林对我笑笑,我也报以一笑,我明白此人官场之路走不到巅峰,那是因为他的心并没有那么黑,手段也没有那么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