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穹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将军,按照大梁律例,贵营在驻防庆州期间不得扰民、不得触犯大梁律令,如若有以上情况,当地知府衙门可按照律令予以告诫和劝走到其他地方等待京城的调令和旨意。”何云之有些傲慢地问道。
李云穹点点头:“这个是自然,你和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根据百姓的反映,他们说是你们驻防营在鬼节期间一夜之间抢走了百姓家门口的贡品,次日晚上又扮鬼上门恐吓百姓,让百姓误以为是有鬼怪作祟,实则是你们安排的人故意抢走贡品,扮鬼掩人耳目吧。”何云之冷冷一笑。
“你们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们长林军驻防庆州,大帅治军严谨,我们从未干过此事。你一个小小的州府官员,你知道是在和谁说话吗?”李云穹是直性子,听不得冤枉之事。
“对,你们是长林军,除了皇上,你们谁也不放在眼里!但是,大梁的律令在此,犹如皇上在此。我们冒着与贵军对立的局面,那定是有了足够的证据,就算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也有这个权利让贵军暂且离开庆州,待到金陵的旨意和专人来此。”一旁忍不住的赵季书也终于开了口。
李云穹一下抽出利剑指着赵季书:“赵大人,我念你是庆州知府,允你在此,若是其他人,早就成了我的剑下之鬼了!你不要在此拿长林军说事,有种的就冲我本人来!长林军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还有,你们说有足够的证据,那就把证据拿出来!”
“对啊!把证据拿出来!”一旁的许云将军也看不下去。
何云之笑着点了点头:“行,那就让你们看看证据!来人啊,给我进去搜,把所有的贡品全部搜出来!”
“大胆!长林军营是你们放肆的地方吗?”萧宿鹰将军拔出利剑一挡。
李云穹忍住气:“让他们进去搜,若是搜不出东西来,他们自然知道结果。”
萧宿鹰这才退到一边:“若是你们在搜查的时候敢乱来,小心你们的脑袋!”
衙役们弯着腰战战兢兢地朝着军营内走去,生怕长林军的将士们的利剑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何师爷,你也进去督促一下,看着他们,不要动错了东西。”赵季书冷冷地说道。
何云之把手中的律令双手递给了赵季书:“赵大人,律令可要拿好了!”
李云穹对萧宿鹰挤了挤眼睛,萧宿鹰连忙点头也跟了上去。
卫宅内,招募人员的事情有序地进行着,大多数人都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宅院,嘴里嘀咕道:“什么破赤林盟,选个院子还选在闹鬼怪的地方,就是以后进来做事,也会被鬼怪吓死。”
聂峰站在院落的一角,他把手往石桌上一拍,发出巨大的声响,出来的人一看,顿时脚下一软,不敢再嘀咕说事,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卫宅。
眼看,晌午已过,进来面见的人早已过百,目前也就看中了刘之蔺和木燕子。
言豫津走到屏风后面对着林殊抱怨道:“苏先生,这面见了这么多人,才区区两个,这得面到什么时候啊!”
林殊微微一笑:“其实两个人已经足够了,我就是想要是再来一个就更好了!”
“宗主选人自有选人的标准,我们继续面见就是了。”宫羽故意把说大声音,实则让言豫津不要去惊扰林殊。
言豫津嘴巴一撇,宫羽的话在他心里没有对与错,连忙走了出来。
“老蔡,等我一下!”沈追站在台阶上,朝着急匆匆而去的蔡荃喊道。
蔡荃停下脚步装过身来待到沈追走了过来连忙问道:“沈大人何事?”
“这才下完早朝,你急急忙忙地干什么?”
蔡荃把袖子一甩:“还能干什么,去看牢狱里的孩儿啊!”
“昨晚红西楼又有情况了!”沈追神秘地说道。
蔡荃一下来了精神:“说来听听。”
沈追环顾了一下四周:“昨晚又有两名年轻男子为一女子争风吃醋打了起来,说是打的一团糟,两人都习武,都受了重伤。如果是平民百姓,那倒也没什么,你可知这两人是谁家的?”
蔡荃连忙问道:“谁家的公子哥?”
“一个是金陵大富商李有的儿子李俊言,一个是工部主使冯远景的儿子冯永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