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在太子和萧庭生的指引下巡视了阙河的布防,穆青也是带着穆家军刚刚赶到,他们的人数又增加了不少。而对岸的联军虽然已经抵达,但是全都扎起营来并没有立即渡河。
“看来敌军也是对阙河有所了解,全都在我们意料之中啊!”太子不禁感慨道。
“是啊,阙河晚上河水湍急,但是却是最佳的渡河时机,白天虽水流缓些,但是光线强烈,敌我看的清清楚楚,对渡河是极为不利。”萧庭生明白太子似乎有所想法,便立即搭起话来。
萧景琰看着两位年轻人只是微微一笑:“两位有何想法?”
太子立即行礼:“父皇,晚上水流湍急是进犯的敌军所担心的,天色黑暗,他们若是渡河,视线不清,加上湍急的河流,对我们来说却是易守难攻的。若是敌军白天渡河,水流缓慢些,敌我双方彼此又看得清楚,对我们而言就是被动了。所以,我倒是希望此刻敌军立即来渡河。”
“长林王呢?你们不是已经有了计策了?”萧景琰显得异常冷静。
萧庭生行了君臣之礼后看了一眼太子继续说道:“黑夜对我们有利,那么我们就刻意让敌军在今天夜里来进犯,只要他们渡河,先前准备的计谋就可一蹴而就了。”
“怎么让他们在今夜渡河?敌人连续行军,疲惫不已,正需要修整。夜晚河水更加湍急对他们不利,更不会马上渡河。”萧景琰疑问重重地问道。
“那就用假象告诉他们,今晚必须来渡河。”一旁的太子早已看出萧庭生心中所想。
“假象?赶紧说来。”萧景琰依然显得淡定。
萧庭生指着远处的篝火:“皇上,如若我们所做是他们所想,我们所想是他们所做,此刻他们定会前来。所以,只要我们制造松散的假象,给他们制造进犯的最佳机会,他们定会前来。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们的对手可是五个皇上,虽然名义上有一个大统帅,其实他们真的就一定听从一个人的?当他们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定会以少数服从多数,那么我们只要做的足够逼真,引起他们的意见不一,到时候就会水到渠成了。”
萧景琰点点头:“虽不能完全保证他们就会被假象所蒙蔽,但是这也是不错的策略,可以试一试。”
“我这就去立马准备!”萧庭生向萧景琰和太子行了告别礼后径直朝营房走去。
联军的五个皇帝正在营帐里喝着美酒吃着鲜肉,加上萧景宣会在阙州下游通过水路直捣黄龙,似乎这场胜利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探子来报,对面的大梁营帐中歌舞升平,所有的将士正喝着美酒啃着大肉。”
五位皇帝面面相觑,他们立马走到阙河岸边远远眺望,贴耳细听,果然是琴声悠悠,欢歌笑语。
“这大梁完全没有把我们放眼里啊,这个时候了还在那奏乐享乐,若我们待他们酒过三巡立即渡河,杀个措手不及,定能大胜啊!”大渝夏炎生气地说道。
“是啊,他藐视我们了!”北魏皇帝元宏武烈气愤地说道。
“我看未必,感觉他们是在制造假象,似乎故意为之啊!”北燕皇帝拓跋云泽似乎看出了些端倪。
“真假难定,我们还怕他们不成。所有的木筏放入水中,密密麻麻地渡河,他们怎么防?五个打不过一个?”北魏皇帝元宏武烈并不认可。
“大梁肯定已经知晓阙河的水流特点,他们希望我们夜里渡河,这样不仅水流对我们不利,夜里漆黑看不清,也是对我们不利的,如果此刻我们冒然进犯,他们定有后手。”拓跋云泽分析的非常清晰。
“我看你是胆子太小了吧,我们五十多万大军,难道还怕他们不成,就算他们是假象,又能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阻碍和麻烦吗?他们又有很好的计策吗?至少换成是我,我只能在此死守,无法阻碍这么多人渡河的。”大渝皇帝夏炎有些怨愤。
东海皇帝捋着胡须点着头:“这样吧,我们五个人少数服从多数。”
“我赞同今晚渡河!”夜秦皇帝本就体弱多病,他早已安耐不住想马上拿到返生树了。
拓跋云泽冷冷一笑:“这还用商量吗?你们四个既然都想在今夜渡河,那就渡河吧,但是若是上了大梁的道,你们可不要责怪于我这个大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