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出了房间,向东边的屋子走去,东边屋内灯亮起,没一会儿,十几个人从东屋推着五辆车出来停在院里。
其中一人出了锦风堂,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跟着进来二十几人,每人牵了一匹马,还有的人牵的是两匹。
这些人个个身形矫健,应该功夫都不弱。
这群人不像是江湖打手,更像是军营训中练有素的,须臾便把马和车套好,一跃上马,出了锦风堂。
唐林走在中间,前面有六人,后面有八人,两侧各有十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南城驶去。
沈君辰本想直接把官银抢了回来,但是他现在更想知道,他们口中的少主是谁,此人能号令山匪和锦风堂。
还有这个卖胭脂水粉的锦风堂的到底有多少秘密?
除了山匪和锦风堂,还有哪些是与之关联的,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竟敢与朝廷作对。
沈君辰尾随唐林一伙人到了山寨,并成功潜伏寨内,等待唐林口中的少主。
等了两日,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驶进山寨,山寨前众人行叩拜之礼。
“少主说了,今天赶路有些累,明日在寨中大摆筵席,各位兄弟尽情畅饮......”
一中年男子的声音,来自马车内,此人并未下马车。
众人欢呼谢恩后,马车进了寨内,速度减缓,寨主和唐林一行人跟在后面。
沈君辰跟着马车,在寨中绕来绕去行了半个时辰,马车进入一处高大的院墙内。
朱漆大门,饭碗大小的铜钉在门上闪闪发光,门顶一牌匾写着“天下独尊”四个金漆大字,院内更是金玉门户,桂堂兰宇,处处彰显奢华。
院内养有四头凶猛的恶犬,听见院外有声响,便开始在院中狂啸着到处乱串。
屋内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午男子人,大吼一声,四头恶犬戛然而止,停止狂啸。
这些恶犬听觉十分灵敏,沈君辰不敢靠近,只能停在院外别寻机另寻会。
马车进入院后,中年男子跟寨主和唐林说了些什么,寨主手一挥,身后的几人退去,随后他俩也离开院子。
“寨主,你见过少主的猛犬吗?听说是上凉国进献的,凶猛得很,十个勇士都打不过一头猛犬,此事可是真的?”
听了唐林的话,寨主哈哈大笑。
“那是自然,平日里老子都不敢进院里,那家伙凶得很,一个不小心便被撕成肉块。”
唐林回头看了一眼,似有话说,寨主斜睨他一眼。
“有屁就放,别他娘的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
“寨主可知为何少主又让我把货给送过来吗?”
“听说这次,皇上派了镇国将军来调查此事,那可是个鬼见愁,城中人多眼杂,转到这里也只是暂时的,至于要运到哪里,少主自有安排,你我就不用知道。”
“寨主见过那位镇国将军吗?听说此人不喜与人来往,带兵打仗都是戴着面具,见过他的很极少。”
“老子不曾见过,不过劫官银那次,来了一个黑道上的人,想黑吃黑此人身手了得,我寨中兄弟死了一百多人,伤了二百多人也没能动他分毫,最后还是让他跑了。”
进了院子的人,便再也从里面有人出来,夜里沈君辰也曾在屋顶查看过,不过那屋子的屋内中间夹了一层天花板,从屋顶看不见屋内情况。
院外每五米便有一人站岗,夜里也是轮流把守,想要打探里面的消息实在太难。
第二日,寨中锣鼓喧天,俨然一派开国大典的架势,寨里大摆筵席,杀猪宰羊,寨中好不热闹,寨中匪徒都去参加酒宴,各地防守松懈。
那叫少主的院外的匪徒都已撤走。
“风儿,这新做的几个面具不错,今天戴哪个?”
“就戴那只狐狸的吧。”
答话的是个声音清冷的男子。
沈君辰一听:戴上面具可就认不出来了,随即脚尖一点上了墙,他轻功了得,恶犬没发现他。
见屋内走出三人,两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均是一身青衣,都戴了半截面具,就连面具都量样的。
年轻男子一身锦衣玉带尽显奢华,就连面具都纯金的,只不过那是一张骚狐狸的面具。
沈君辰跳上墙时,年轻男子戴面具的手刚好放下,就那么完美错过。
山寨中只有这里防守松懈,如果离开这个院子,后面就不好查了。
沈君辰拔出佩剑,脚底一点但便到了三人面前,三人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沈君辰伸手抓便抓下年轻男子的面具,年轻男子迅速用手遮挡住脸,后退几步,两个中年男子把年轻男子护在身后,年轻男子退入屋内。
中年男子大喝一声,几头恶犬咆哮着扑向沈君辰,随即屋内屋外同时来了二十几名黑夜人,看来这人还配了不少暗卫。
暗卫出现后,两名中年男子退到年轻男子身边,此时年轻男子已戴上另一张纯金人脸面具,负手而立双目似箭地盯着沈君辰。
几个回合下来黑夜人便倒下一半,最难缠的是那四头恶犬,沈君辰眼底的寒潭闪过一抹冷笑,向空中飞旋而上。
“嗖嗖。”
四头恶犬应声倒地,见大事不妙,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向空中发出蓝色信号,随即远处响起急促的击鼓声。
须臾又从墙外进来十几名人,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招式比先前的人更凌厉。
打斗十几个回合却只是划破对方衣角,此时院外脚步声震天,片刻便没了声响。
“少主,您还好吧,外面已布好阵法,只等您一声令下,属下便冲进来。”
“寨主稍等片刻。”中年男子回话后退入屋内,吹了一个口哨,暗卫也退进屋内,只剩三名与沈君辰纠缠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