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大牢内,夏梓曦与琥珀和琉璃被关在一间牢房内,而叶凌轩则是被关在隔壁一间。可有些奇怪的是,叶凌轩所在的牢房就是间正常不能再正常的牢房,满地的脏乱的稻草,时不时还会有蟑螂和老鼠跑过;而夏梓曦这边呢,既没有脏乱的稻草,也没有老鼠和蟑螂的踪影,有的却是被打扫后干净的地面,一张铺了干净且华丽柔软面料被褥的床,床边置放了一个矮柜,矮柜上摆着新鲜的果盘和刚做好的糕点,这一情况差点让夏梓曦和两个小丫鬟以为自己来的不是牢房,而是哪位女子的闺房。
“额·····姑娘,这是什么情况啊?”
“嗯······情况很明显,这位姓赵的公子,是为好色之徒呗!”
“那,那,那姑娘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嗯······说对一半,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挺危险的,但我们未必会有危险。”
“这是什么意思?”两个小丫头不解,齐齐伸长脖子。
“他————不是在隔壁嘛!”这个‘他’不是别人,正是跟她们一起被抓进来的叶凌轩。“我们出门前,外婆和舅舅们都看到他与我们一道,我们一行四人,就他一个男子;若是出了事,会怎么样可想而知!”
“可是姑娘,这两日你与叶公子闹得有些不太愉快,几乎都不怎么说话,难道你忘了?”
“额······这个,这个,琉璃,你就不能忘了这事儿吗?”被琉璃这么一提醒,夏梓曦也想起了这两日自己确实与叶凌轩闹得很不愉快,几乎是叶凌轩哄着自己,无论她再怎么不搭理他,他都会笑着迎着她,不管她需要或是不需要,他都能第一时间帮她找到,解决,想到这些,夏梓曦觉得很是愧疚。
“姑娘,我们不提没有关系,关键是叶公子他怎么想的,万一人家记恨上了,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夏梓曦说出这话,心里也有些发虚,她也看不懂叶凌轩这个人。“那个,琥珀、琉璃,我平日里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啊?”
“呃·····”两个丫头一时语塞,面面相觑。她们此时内心却是;‘说实话怕她不悦,不说实话又太虚假!’
“姑娘,你没有不知好歹,平日你对将军府每个人都很好,对我和琥珀也是非常照顾,对夏府的所有仆人都是赏罚分明;只是独独对叶公子的态度就有些不太一样。”
“应该是天壤之别,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
另一边牢房内————————————
叶凌轩估计也是平生头一次来到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要说他平日出门,不说很夸张,出诊到访的府邸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便是那惹不得的达官贵族;每次问完诊后,招待他的皆是一些美酒珍馐,哪怕是再寻常的人家,也会拿出家中最高规格的方式招待他。可这一次招待他的却是······额,满地脏乱的稻草,四处乱爬的蟑螂和老鼠。
“唉······”这是他从进入牢房后,发出的第多少次叹息声。
“琥珀,我饿了······”此时他听见从隔壁传来小小的声音。“我们出门带的食盒呢?”
“姑娘,我们现在在牢房,东西都在外面,他们怎么可能让你带进来呢?”
“这丫头······还真是·····如同最初那般·····”叶凌轩听后喃喃自语道,随后在自己的衣袖里摸索了一番,还好,被他找到了。那是用油纸包好的,是他们临行前他买的蜜饯和糕点。
“姑娘,这不是有糕点和一些瓜果吗?”琉璃指着旁边的矮柜。
“我看看,看着还不错啊!”在另一边的叶凌轩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她时,一听到这话,先一愣,随后有些急了。
“姑娘,这是府里,不明不白,无缘无故出现的食物不能随便吃的。”琥珀很清醒提醒道。
“可是我饿啊·······”也不知道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饿了,夏梓曦一直哀嚎着腹中饥饿,可奇怪的是她的眼睛却一直瞟向隔壁,因为她知道,今日临行前,叶凌轩悄悄离开过;再次回来时,双手便一直插在衣袖里,不曾离开过,因此夏梓曦她坚信叶凌轩那宽大的衣袖里一定有藏着她不知道的东西。
“那个·····小丫头·····”果然隔壁那人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开了口。
“什么?”夏梓曦也不知怎么的了,竟然也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内心不停地反问;‘这段时日,我那种态度对他,他难道都不生气吗?一点都不记恨我吗?’
“小丫头?听到了吗?还在吗?”叶凌轩听到低低的应答了一声后,便没有了下文,不由得又开口问了问。
“啊?哦,我在。叶公子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我这里还有一点蜜饯和糕点,刚刚无意听到你说饿了,你要不要先垫一垫?”说着便将东西顺着牢门缝隙递了出去。
“姑娘,都是你爱吃的。桂花糕,杏仁饼,马蹄糕都有。”夏梓曦接过去,打开一看,意外发现在油纸包里面包裹着的糕点,都是她平日里吃的最多亦或是最爱吃的。
“那个小丫头,你们刚刚提到了你们那儿是有一盘现成的糕点是吗?”
“是啊,叶公子,这些糕点从色香味,无论哪里看都像是刚做好的。”琉璃代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