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后宫的日子,难熬得很。
跟他说了好几次,说若是苏音闲在东宫,没事就多去长乐宫几趟。
凌晏自是应下,却一直忘了跟苏音说,直到现在,两人躺在床上闲话时,才想起来。
“嗯……”
苏音合上眼,拖长尾音应他。
耳朵贴着他胸膛的位置,听着胸腔中强有力的心跳声,逐渐睡熟了。
凌晏轻笑一声,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鼻尖是淡淡的香味。
想低头亲她,却碍于身上的伤,不能大幅度动作,只好作罢。
贴着她沉沉睡去。
一连几天,凌晏都在东宫养伤,准确地说,是在偏殿。
就连那些奏折,都一并送到了这里。
白鹭坐在回廊里,托腮看着庭院里那些见过的、没见过的侍卫,步履匆匆,眼神发愣。
突然脑袋一重,她顿时呼痛,扭头看向身后的人,“先生,您总敲我头,我会变笨的!”
裴永祁淡定地收回手,“放心,你现在都触底了,总会反弹的。”
“……”
白鹭一脸幽怨地望着他,别以为她没听懂话里的意思。
裴永祁指着纸上的一个字,“错字了,抄二十遍。”
白鹭赶紧对着书一看,果然错了。
苦着一张脸,没有反驳,只是有气无力地问道,“先生,你说姑娘从前读书识字的时候,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呢?”
这个问题还真把裴永祁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