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还是范金友太不是东西,他以为他是谁啊,人家徐慧真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那条王法规定了徐慧真就得嫁给他了。要我说徐慧真没选他是对的,就他那品性真的配不上人徐慧真。
因为这点事儿把蔡全无给举报了,缺德不缺德啊,人俩人才刚领完证没几天啊,他就把人弄进去,蔡全无倒腾粮食要是为自己也就算了,我无话可说,可人家倒腾粮食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小酒馆。
小酒馆好了,他不也好吗,连这点事儿都拎不清楚,难怪他成不了气候,好不容易借着初中文凭当了个干部还给抹了。你看看他现在晦气那样儿。”
牛爷看了一眼酒馆里边愁眉紧锁的范金友,替徐慧真抱起了不平。
“是,是,范金友这做法确实太不是东西了。”
听着牛爷对范金友的谴责,一旁的刘光齐连连点头,同时也在也在心里唏嘘不已。没想到这才个半个月,小酒馆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虽然片儿爷和牛爷描述很简略,但是刘光齐却能想象出当时的场面有多热闹。
“光齐啊,牛爷求你个事儿。”
骂完了范金友,牛爷脸色一变笑眯眯的看着刘光齐,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一块儿去了,对刘光齐的称呼也变得亲密起来。
“诶幼,牛爷,可不敢,有什么事儿您只管说,千万别用求这个字,我辈分太小当不了这个字。不过有一点我要不是帮不了,你可别埋怨我。”
刘光齐连忙摆了摆手,露出一副愧不敢当的表情。
“当的,当的,你放心不管事办成不成,事后绝对没人埋怨你,而且这事儿对别人来说可能挺麻烦的,但是对你来说那绝对小事儿一桩啊。”
“您先别小事儿一桩,您先给我说说什么事儿,您要是不说我可就走了。”
眼瞅着这老汉儿高帽子给自己越戴越高,刘光齐连忙拦住了他。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帮帮窝脖儿,他也怪倒霉的,你师傅的孙子不是崇文区的区长吗?”
“副区长,可不是区长”
“副区长就副区长,那也是领导啊,你去找他说说好话,让他帮忙把窝脖儿放出来。”
“这事儿可不好办啊,粮食现在是统销统购物品,蔡全无的行为虽然不是为了自己,但也属于投机倒把,而且我师傅的孙子他是崇文区的副区长,管不到咱们宣武区。”
其实不用牛爷说,刘光齐也打算把蔡全无捞出来,毕竟蔡全无还有用。他正愁没有借口呢,牛爷就送上门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但是刘光齐脸上还是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你甭管他是不是咱们区的,他终归是个领导对吧,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说话总比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好使是吧,你就帮帮徐慧真吧,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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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就帮帮徐慧真,都是街坊邻居的。”
一旁的片儿爷收完钱后,也过来帮起了腔。
“行吧,我试试,不过我得先去她家问问情况,要不然连具体情况都搞不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人家说,不是。”
“成,那你赶紧去吧,我们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见两人都在劝自己,刘光齐也没再推辞,顺水推舟就答应了下来,推着车子来到了徐慧真家门口。
“谁啊”
轻叩了几下门扉后,院内传来了徐慧真疲惫的声音。
“是我”
听到刘光齐的声音后,院内的脚步声立马变得匆忙起来。
“你怎么来了。”
打开院门后,一张憔悴的脸颊就出现在了刘光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