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愈加安静。
景书迷迷糊糊的,觉得靠着的这个胸膛很舒服,她还蹭了蹭,醉醉的她,完全没想过她油乎乎的嘴蹭到的是什么地方。
她那双烤过五花肉的手,还搭了一只在人胸口,闭着眼睛嘀咕,“你不出声,就是答应了哦,答应了的事不准变……”
要怎么样才会不变呢?
她用她那被酒精卷得一团糟的脑子想了想:那要做个记号啊!得证明这是她景书的人啦!
做什么记号呢?
那不能跟小时候一样对不对?是成年人了!该干点成年人的事了!
难为她醉得趴人身上,还用脑子想了这么多有“难度”的问题!而她,还真想出来个成年人的盖章方式。
她踮起脚尖,趴在人胸口的手往上,勾住人脖子,油乎乎满是孜然味的嘴唇吧唧,在人唇上盖了个章,还用力碾了一下,才算完成这道程序。
她满足了,重新趴回人肩上,话还特别多,“好啦,章盖完啦,你是我的人啦!这跟小时候可不一样,小时候每个人发一把刀,现在……现在我们……长大了,这个章,只给你一个人啦……”
某个人杵在那里,胸口靠着个喝醉酒的一身孜然味的人,额头火一样,贴着他下巴,他的脸,却沉得像冰一样冷。
周遭一片安静,连大白鹅都不叫了。
景家门口,景书她哥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在这千钧一发的重要时刻,景武把他这一生的机灵都用上了,嗖的一下,箭一样飞到了两人面前,把妹妹从他怀里抢回来,难得的,一向瞧不上对方的他,还给人道了个歉,“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妹他喝多了,把你当成俞淮樾了……”
某人的脸跟冻上了似的,凉飕飕地看着景武:要你说?
景武点着头,“希望你不要误会,就……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吧,然后,把这事儿忘了……忘了……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