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书听过黄大显和阿荔的故事后,对阿荔的事其实挺关心的,而贺君与今天被黄大显叫出去是为了阿荔,回来时却只贺律师一人,当着奶奶的面,她不好说什么,等奶奶回房以后,她把贺君与拉到自己房间,问起这个事来。
贺君与其实对这次调解毫无兴趣,但凡调解有用还用纠缠这么久没个结果?
“最终还是要走司法,判定阿荔老公遗嘱无效,遗产重新分配。”贺君与的观点。
景书一向把黄大显当自己人的,站在黄大显的立场,再替黄大显站在阿荔的立场,就很替阿荔悲愤,“阿荔这种情况,就算法院来判,也不会判决房子归阿荔所有吧?”
贺君与很坦诚,“是的。房子不可能全部判给阿荔,在遗产官司里,唯一能打破法律条文束缚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感情,但就现在这情况来看,阿荔丈夫对她、阿荔婆家对她,显然都没什么情义可言,不然也不会闹成这样,这话我也跟黄大显说了,最好的结果就是阿荔拿回属于她的那一部分。”
至少,他经手过的官司,还没有一起突然有人良心发现放弃利益只讲感情的,这么有感情还打什么官司啊!
贺君与见她沉默,又道,“你是在遗嘱库工作的,你应该比黄大显更理智一些。”
黄大显在听完分析后,气得暴走,都不跟他回来了。
景书叹了口气,点点头。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贺君与其实想说的是:你在遗嘱库工作的,见过的人性在金钱面前的卑劣不比我少。
但景书叹息之下眼里的怅然,使他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黄大显几个小时以后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上斗志满满的,不知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