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听见有人问身边那人是谁,黑管儿低声笑了笑,努努嘴,向何敬业和众人介绍道:“这货叫光邵,路上遇见的,据说是老唐的朋友呢。”
挡在唐牧之后边的如多吉闻言默契地将身子腾开,唐牧之转头去看,果见那短发青年正是已有足足七年未见的光邵,他修行的引路人。
“哈!原来是他呀,都是老同学老朋友了。”杜秉乾在一旁瞥见了,抢着说道:“我们仨都一块儿上过学的,光邵!好久不见啦。”
光邵见到他惊喜道:“你也在这儿!……来来来,我先看看老唐怎样了!唐牧之,前一阵儿才写信给我,忘了?不说话!”
“哪能忘。”唐牧之眼中闪过奇异的色彩,微微笑道:“就等你过来给我当伴郎了,怎么你跟管儿一起来的?”
“哈……”黑管儿笑了笑看向光邵。
“说来也巧,稍后再说!”光邵语气略带尴尬,随即自来熟地穿过人群走到唐牧之跟前,而后笑嘻嘻地指了指叶可馨紧闭的闺房,他敲了敲门说道:“新娘子,你别折腾这个憨人啦!他无趣儿得很!”
“谁呀!想得倒美……唐牧之,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啊,那英的《征服》,唱吧,唱不好你明儿再来,今天肯定是不能给你开门啦!”
“嚯!”光邵笑嘻嘻地看向唐牧之叫道:“本来预备和你一块儿唱来着,这下可不行了。老唐,男儿膝下有黄金,现在到了兑现的时候了,还不快跪?”
“哈哈哈!”
“这哥们儿……”杜秉乾和如多吉一块搭上光邵的肩膀,笑个不停。
“幼!想起来了,唐牧之总提你呢。”门内的叶秋艳也笑着冲门外喊道。
“原来他就是光邵……常听唐牧之说呢。”一边的玄澄看着眼前这个招摇大笑的狂人,心中惊讶不已,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
“跪就跪,兑现个新娘子我跪一辈子也值了。光邵,帮我拿花。”唐牧之微笑着将手上捧着的一簇白玫瑰递给光邵,而后理了理裤脚单膝跪了下去。
“先叫人了!”光邵推了唐牧之一把,唐牧之随即了然,对着闺房的门笑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可馨,嫁给我吧。今天给你唱征服了。”
一曲叫人啼笑皆非的《征服》唱罢,门内的十月花终于见到一次唐牧之出糗,满足了自己多年的小心愿,笑嘻嘻地将门拧开。
坐在叶可馨身边的叶秋艳看着他笑道:“妹夫,今天够帅的,不过也难为你没把门踹开。”
“姐,我是那样人么……”唐牧之转头看向嬉笑不止的十月花道:“好啊,十月花,今天的刁难我记着,上司你都敢惹是吧!”
“嘁!我还怕你给我穿小鞋不成。”十月花细眉一挑,别过头,满不在乎地道。
“看新娘子了。”光邵纠正唐牧之的视线,唐牧之朝着卧室正中看去,只见叶可馨头戴肘长的头纱,纯白的蕾丝七分袖衬衫下露出洁白如牛奶的肌肤和微粉的锁骨,雪纺长裙下一双秀气的小脚害羞地蜷缩在里面,整个人看上去澹雅脱俗、俏娇可人,她跪坐在卧室双人床当中,像是红色花群中一株含包待放的傲人白玫瑰。
接过光邵递来的捧花,唐牧之走上前直盯着叶可馨明亮的眸子,叶可馨粉腮红润,秀眸惺忪,在如此哄闹的场景,她悄悄含蓄着打了个俏皮的哈欠,微笑撒娇道:“热闹的,等得我都倦了,花儿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