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把以柳城为首以及八位幢主都给揍了一顿,巫铮更是骂骂咧咧,次日是一瘸一拐签了字离营休沐。
“你派阿腯去盯着巫幢主了?”应无臣没有见到君辞身侧的陈腯,便知道他去了何处。
“明知故问。”君辞心里还气着他,都不爱打理他。
恰好将作寺派了人来,两个中年男子带了一帮泥瓦匠,这二人都身带残疾,是在为朝廷修葺或是建造房屋的时候受了伤,才被迫离开了将作寺。
他们态度很谦卑,毕恭毕敬问君辞屋子要如何建,君辞哪里知道?就带着人来寻应无臣:“将作寺大匠举荐了人,你要如何造屋,自个儿去与他们说。”
应无臣似乎早有准备,他抽出一卷纸递给君辞:“有劳君家阿妹亲自监督了。”
是屋舍的局部与完整图,应无臣只要山间屋子和一个小院子,院子里还得有花园、假山、小桥、流水,水中要养上几尾锦鲤……
君辞轻哼一声,拿着画稿出去交给匠人,应无臣画得详细,连用什么材质都一一标注,根本不需要他们再费神,匠人只需要按照画稿来变成,除非在建造的过程中,发现应无臣画的图纸不符合建造屋舍,否则都不用再来寻他们。
“巫幢主休沐,便是在外出了事儿,巫家也怪不到你身上,可你若派了人去……反而容易被牵连。”君辞不理他,应无臣却仍旧逮着机会都往君辞身旁凑。
君辞转头看向他,应无臣又霎时收回目光,佯装着翻了一页书。
见他如此,君辞又不愿多言,转身走去校场,今日巫铮不在,她亲自接替了他教拳法的活儿。
未曾想到应无臣竟然站在校场外,时不时就把目光投向她,君辞只当未曾见到。
教了一个时辰的拳法,容几位幢主休息片刻,她自己跳下校场,应无臣又装作好似有事要离去的样子。
君辞有些烦他这般,索性拦在他的面前:“九郎君到底有何话要与我说?”
“只是提醒你一番,小心阿腯也被误伤。”应无臣不疾不徐道。
君辞冷笑一声:“我要的从来不是躲避锋芒,而是将计就计,最好能一举废了元铎。我不信应家阿兄看不出我的心思,你明知我派了阿腯跟着巫铮,就是撒下两个饵,却非要故作不知,在我身侧绕来绕去,应家阿兄到底有何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不过就是昨日把人惹恼了,本以为会心中愉悦,但她对自己爱答不理,反而更不是滋味,只能没话找话呗。
应无臣也闹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是想要与她说说话,让她理一理自己。
被君辞这么直白地问出口,他一时也是语塞,只得干巴巴道:“既然君家阿妹心中有计较,是我多虑了,这边不打扰君家阿妹练军。”
说完,就绕过君辞回了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