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云初点头。
“师父那个人……虽然瞧着是冷情惯了,可其实师父是喜欢热闹的,不然也不会收了萧五郎。”
顾行知心里很是不放心纪京辞:“有朝一日你若是能在大邺朝中站稳脚跟,记的……要常常接师父过去小住!六郎……你是师父最喜欢的徒弟,我们都能瞧得出来。”
谢云初听到这话,手心的手攥紧,点头:“师兄放心。”
“你未回来之前,我问过秀行师兄,我们之前是有过一个师母的,你的名字和我们师母的名字一样,都唤云初,师父对师母用情至深,也是因师母至今还未娶!所以并非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别对师父太冷淡,自从你来了无妄山,总是刻意疏远师父,我们都能瞧得出来,更别提是师父那样睿智之人。”
谢云初紧紧抿着唇,此事她无可辩解,也不知该如何辩解,只道:“我知道师父并非那样的人。”
“我话今日有些多,也可能是不对的,六郎……师兄是希望你能待师父好一些。”
她点了点头,将手中摩挲的荷包递给顾行知,岔开话题:“师父和其他两位师兄一定给顾师兄准备了盘缠,这是六郎的小小心意,还请师兄不要推辞。”
顾行知想起纪京辞的话,点了点头,决定将师父还有师兄、萧五郎和六郎给的银子都记个账,等来日他从官有了俸禄之后,攒起来都要还给他们。
“好,我收下了!”顾行知抬手摸了摸谢云初的脑袋,“六郎,你尚且年幼便已如此厉害,大邺朝中有你……何愁来日!”
“顾师兄亦是清正之人,若北魏朝廷能重用顾师兄,乃是北魏朝廷之福。”谢云初发自内心同顾行知说。
第二日送走了顾行知,最不舍的反倒是萧五郎。
见立在门口的萧五郎情绪低落,李南禹看了眼顾行知乘坐牛车而去的背影,摸了摸萧五郎的发顶道:“再过两日便是无妄城内有名的庙会,到时候带你和六郎去玩一玩儿,就当秋闱前松快松快。”
“六月初十?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的,哪门子的庙会?”萧五郎只觉李南禹是在诓他。
李南禹浅浅勾着唇道:“是有庙会的,据说……几年前的今日,是当初为了护这无妄城一城百姓而死的北魏先太子妃云昭郡主的百日祭,那一年百姓自发聚集祭奠云昭郡主,持续了两年,到了第三年就成惯例,反倒是热闹了起来,之前六月初十你和行知,都被关在无妄山的小院子里,自然是不知道的。”
阿夏也跟着点头:“是呢,阿夏也听说外面可热闹,可咱们从来没去过,奴才也不敢在主子面前多嘴,怕主子偷偷跑去庙会涉险。”
李南禹当初只知师母名唤云初,却不知师母云初……与云昭郡主一母同胞。
后来,云昭郡主死后,师父来了无妄城说是祭奠云初的。
李南禹只以为云初当初也是在这无妄城之中,被戎狄人杀害,并未多问。
毕竟,就算是李南禹想破脑袋,也猜不到……云初的真实身份。
更想不到那位,为护城而死的“郡主娘娘”,就是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