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要的几位长安大人物,他们都分属何派,是何势力,是敌是友?
又与今天给他下马威的幕后之人又有何联系,诸多问题一一浮在现商洛臣的脑海之中。
他商洛臣人还未到,长安就已经给了他当头一棒,从无人迎接到城门口故意给他难看,这些事情无不出透露着一股诡异阴谋之感!
按理说自己新官上任,长安官场在怎么有问题,也应该派人来城门口迎接自己。
可现在不要说派人来迎接了,人家反而把自己堵在城门口强拉着唱了一处戏!
这些违背长理的事情,无不透露出长安的复杂与诡异。
这长安的水有点深啊!
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握住?
商洛臣这一刻终于明白,长安不是世外桃源,这完全就是一座大火山!
自己现在坐在火山口,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发将自己烧为灰烬,死无全尸!
想到这,商洛臣突然打了个冷颤,好似想到什么,眼前突然一亮,立刻对赶车的宋二虎道:“停车,去统军司衙门!”
外面赶车的宋二虎听到商洛臣突然变卦,也不问为什么,直接掉头,向着统军司衙门而去。
新任长安将军马车突然掉头,向着统军司衙门而去,这则消息不到一会,就已经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中。
……
长安大明宫遗址附近,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中,一名青衫白发的瘦小老头,正在于对面一名黑衣中年人,各自手持棋子在棋盘上黑白厮杀。
“汪兄的棋艺比之去年威风了很多啊!”瘦小老头放下一颗白棋,看着自己落于下风的大龙,赞赏道:“这一步妙手啊!
隐杀技于前棋之后,骗我重棋,前番看不出,这会才显现出杀技的厉害啊!
若能早点发现还有救,可现在我发现的太迟,已经输了,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妙哉妙哉,汪兄这一手妙哉!”
对面被称之为汪兄的黑衣中年人,听到瘦小老头的夸赞,谦虚道:“余兄缪赞了,也就是第一次余兄无防备,才中了我的棉下之计。
第一次余兄不熟悉还可,等下一次余兄有了防备,输的就是我了。”
瘦小老头抚摸着胡须,轻笑道:“不管如何,这一局汪兄赢了,一局定对手与死地便可,也勿须过多纠缠。”
汪姓中年人想了一会,摇了摇头道:“胜负未定之前,还不好说,不好说。”
“你这个年轻人,比我这老头子都谦虚,少了锐气,多了沉稳。”
二人谈话之际,一個四十左右管家打扮的男子,快步流星穿过走廊,一眼就看到在池塘边下棋的二人。
管家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快步走到瘦小老头身侧,弯腰在老头耳边轻轻细语了一阵。
随着官家说罢起身,老头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从容不迫,到最后变的面色铁青。
汪姓中年人,看着老头面色变化,心中诸般猜测,却没有相问,因为他明白,老头想说自然会说,老头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
不知过了多久,瘦小老头看了看眼前的棋盘,突然将手中黑色的棋子用力扔如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瘦小老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汪姓中年人,突然一笑,佩服道:“果然是我自大了。
还是你的稳重为好,这一局你确实没有赢。
你是不是提前就猜到你赢不了?”
汪姓中年人轻笑一二道:“天下万事万物变化无常,在一切未尘埃落定之前,我只有怀着失败谨慎之心,不敢定言一切。”
“未虑胜,先虑败。”瘦小老头扶着座椅吃力的站起,看着对面之人道:“你有大将之风范,这点我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