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塞纳河边,陆思北从车后座拿出了一瓶香槟。
他说:“香槟就是要坐在河边喝,才有感觉。”
乔思思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当你去参加比赛的时候,我就觉得,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总有需要喝香槟的时候。”陆思北说。
“陆思北冲着她摇了摇,我朋友的酒庄里珍藏的好酒,味道很好哦。”
他们沿街找了一间咖啡店。
服务员收了他们的开瓶费。
“嘭”地一声,香槟打开,有烟雾涌出。
服务员替他们斟了酒,说“两位慢用。”
乔思思其实还没喝过酒呢,刚好,她今天的心情很郁闷,似乎喝酒,是消愁的好方法。
然而,乔思思的手指刚刚碰到酒杯,就被陆思北抽开了。
“小孩子不该喝酒的。”他说。
刚好,服务员端上来了一杯橙汁儿。
陆思北将橙汁儿推到她的面前:“这才是应该小孩喝的东西。”
乔思思:“你不让我喝酒,跟我说什么出来喝香槟?”
“我的意思是,你听听开瓶那个响儿,我喝。”
乔思思:……
“真的是好没意思啊。”
“怎么没意思?有意思得很啊。”
陆思北说着话,举起手中的酒杯:“来吧,乔思思小朋友,祝贺你,来cheers。”
乔思思哭丧着脸,举起手里的橙汁儿和陆思北碰了一下。
陆思北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他说:“难怪那小子要当宝贝一样藏起来,味道真的不错。”
这句话,让乔思思怨念更深了。
你要不想给她喝,就不要给她制造期待呀,啊喂!
陆思北端着酒杯,坐在乔思思的对面,身子微微前仰,刚好能看清楚她眼中的失意之色。
“怎么一直提不起兴致?”他问。
“我查过这个奖项,含金量非常高,国际上许多知名的设计师也不见得能在这个比赛上崭露头角。
获得冠军的华夏设计师,你还是第一个。
你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成就,应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而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啊。”
陆思北一句话,让乔思思猛然抬起头看着他。
她的眼眸澄澈,瞳孔还有未消散的泪光,倒映着瑟瑟的塞纳河水,如有星星碎落在眼中。
她忽然觉得寒凉。
陆思北这样的和她相识不久的人,会去认真地了解她现在所做的事,会去查她参加的比赛。
而林凡呢?
林凡和她在一起了那么多年,在他的意识,她也不过是个“做衣服”的。
在她跟他说这是的时候,他说“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我听不懂,我也不想听。”
他从来没有花哪怕半个小时的时间,去真正了解过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所谓的包容、所谓的迁就,是凭着对她的一股执念在一味忍让。
一切的爆发都不是毫无缘由的,大厦倾塌是表象,而其中早已经被蝼蚁侵蚀得千疮百孔。
而他们这段感情,或许早就是大大小小的蚁洞。
陆思北见乔思思发了太久的呆了。
“怎么了?”他问她。
“没……没什么。”乔思思慌忙躲过他的眼神,低着头道。
“有心事?”陆思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