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家里扑棱翅膀的大鹅:“额……额……“
乔思思蹲在大鹅面前:“大鹅,大鹅你别怕,我爸爸会把你全身上下都弄得香喷喷的。”
乔安杰熟练地给自己围上围腰,害怕乔思思看见血腥的一幕,把乔思思支开:“去给你妈妈的厂里打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下班。”
“好。”乔思思脆生生地答。
电话打过去了,是文员接的。
“我找我妈妈。”乔思思道。
“柳厂长她出去了。”文员小姐姐答道。
“那我老叔呢?”
“乔副厂长也出去了。”
那就没办法了,乔思思把情况告诉爸爸,爸爸说:“可能有事吧,我先把大鹅炖上,再等你妈妈回来。”
可是大鹅已经炖上了,等啊等,妈妈还是没回来。
柳若云此时在哪儿呢?
在和岛国的几个设备供应商喝酒呢。
此刻的酒楼包间内,柳若云正端着一杯酒,脸上堆着满脸笑容,用熟练的英文道:“我再敬松下先生一杯,欢迎您莅临华夏。”
日语并不是柳若云的强项,况且对方的英文很熟练,她选择用英文和对方交流,也方便旁边的乔安少不是?
松下先生笑容满面地和柳若云喝了一杯。
柳若云落座后,便开始直奔主题:“松下先生,上次进的那一批设备又出问题了,我希望您能让贵公司的工程师对我们公司的技术人员指导一下。
不然每次设备一坏就找您,实在是太麻……”
柳若云话说到一半,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听,而是用同行的伙伴用日文交流着什么。
“この娘さんは本当にきれいだ”(这个女人真漂亮。)
“が。”(是啊。)
“惜しいことに結婚した。”(只可惜结婚了。)
“構わない、浮気してもいい、中国人女性は寝たほうがいい、外国人ならだれでも喜んでいる。
(没关系,可以外遇,中国女人最好睡,只要是外国人,她们都愿意。)
…………
柳若云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一只手死死攥住高脚杯,偏偏脸上还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ちょっと中断してすみません。”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她声音轻缓,语调不疾不徐,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一字一顿道:“人に言う前に避けるのが貴国の礼儀ですか?”
(说别人之前,至少回避一下吧,难道这就是贵国的礼貌吗?)
“誰が君たちにそんな誤解をさせたのか私は知らない、中国人女性の一人として、私は君たちのような乱暴で猥雑な男が好きではないし、反感さえ持っている。”
(我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自信,但是作为中国女人的其中一员,我并没有很喜欢像你们这样鲁莽又猥琐的男人,甚至有些反感。)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柳若云居然能听到他们的话,脸上有了片刻的错愕。
一旁的乔安少也不懂,一直问柳若云:“嫂子,你们说什么呢?”
他才刚刚把英文说熟练,日文实在是还很生疏。
唉,做生意真的好难啊。
然而,柳若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双眼睛盯着对方的松下先生,毫不退让。
四目相对,就差听到“刺啦、刺啦”的声音了。
柳若云的气场很强大,就算是一言不发,面带微笑,也给对方一种强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