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宁胡乱的点了点头。
她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一个时光小偷,隔着无尽的岁月,拿走了霍先生原本要给霍太太的深情告白。
她不该拿,却骑虎难下。
会场里沸腾一片,压过了知宁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她想逃离人群远离霍长垣,她甚至想去霍太太的墓地给她虔诚的道个歉,说她不是有意要鸠占鹊巢。
但下一秒,霍长垣却先她一步,虔诚的吻在了她的手背上。
他笑着说:“宁宝真好,谢谢宁宝。”
知宁彻底定住,像是公园里的活体雕塑,又像频临搁浅的深海鱼,呼吸停当。
手背上湿软的触感已经消失,却又像刻上了某种烙印永远都无法消失,知宁直觉世界末日来了,她都未必有如此惊慌。
可霍长垣的手却仿佛是重达千斤的锁链,扣的她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是沉的。
焦急又无助的双重刺激下,知宁没出息的凝出一滴滴的眼泪,晕开在黑色的口罩上。
霍长垣一震,心想坏了,玩脱了。
他半搂住知宁的腰将她带起,并火速离开会场,察觉不对的记者们连忙跟上,却被待命的保镖拦在了会场内。
走出会场后,霍长垣本能想摘掉知宁脸上挂着的墨镜,以便确认她的状态,又觉得她已经被自己吓得不轻,不能再冒进便收了手。
他诚恳道歉,语气中有微不可查的艰涩:“抱歉...”
知宁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正要开口解释她只是泪窝比较浅而已,偏听到了林秘书铿锵有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