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宁保持着被雷劈到的表情大概有三分钟，后面虽然回了神，但还是没太听懂霍长垣具体说了什么。
她本能的反问：“你不是有太太吗？为什么让我代替出席新闻发布会。”
霍长垣顿了片刻，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落寞，他说：“我太太去世了。”
知宁的神思重新归于混沌，但是这次倒是听明白了。
无非是太太走了，现在公司又面临危机，如果不尽快解决，他将被罢免等等。
知宁听的脑壳发懵，然后斟酌片刻问道：“霍总，你现在是在卖惨吗？”
“对。”
“为什么？”
“博取你的同情。”
“……”
知宁没想到霍长垣会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企图，她不可思议盯着霍长垣的眼睛看，想要从中看出点戏谑的情绪。
但没有，他的瞳色很浅，有点像动画片中用于渲染角色失明的特效，平白给人一种羸弱感，但眼神很坚定，他是认真的。
没来由的胸口一钝，倒也不觉得疼，就是让她很不舒服，知宁下意识便按住了胸口。
霍长垣发现了她的异常举动，又往前靠了靠，在距离她只有十五公分的位置重新问：“所以，你会同情我吗？”
危险的警铃随着霍长垣的靠近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知宁撑住沙发不断往后靠，靠到充斥在鼻腔中的莫名味道消散了才停下：“你这样直白的说出来，我很难再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