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万俟天朝那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在卫璃说出那句话时，寒气便仿佛能凝成实质般盯着卫璃的眼睛。
万俟天朝的睫毛很长，长到隔了一段距离，卫璃仍旧能看清他睫毛的轮廓。
万俟天朝无疑是极俊美的。
那仿佛匠人精心雕塑如刀刻般的棱角分明又白皙的俊脸，贵气逼人又威严无双的高高在上的气度，让女人光是看了便忍不住心动尖叫臣服。
便是卫璃。
万俟天朝的这张脸也够令她心神荡漾。
可她终归还是有理智在的。
徒有表面的喜欢，见色起义的喜欢，不是她真正所想要的。
“公子，卫璃所侍奉的男儿。”
“不需他有惊人之貌，不需他有惊世之才，唯愿他尊卫璃爱护卫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生一世一双人。”
“若是对方做不到，便是卫璃对其喜之爱之胜过自己性命，卫璃也不会择他为夫。”
“公子，一辈子很长，卫璃花心，悦颜识人，心生喜欢的不计其数。”
“可只有如卫璃所说的男人，才能得卫璃所爱。”
“公子天人之姿，便是卫璃也一见倾慕。”
“可关于男女侍奉，卫璃不敢违心，卫璃做不到。”
“卫璃只愿为公子所用，而不愿以色侍人。”
“况卫璃无貌，卫璃也知，公子身边美女如云，定非真正看上卫璃。”
“若公子有所吩咐，还请公子明言，莫拿卫璃寻开心。”
卫璃想了许久，才想通其中关键。
万俟天朝并不是真的看上她，却有意要她。
定然是有别的意图。
如今屈居人下，被万俟天朝利用，卫璃无所谓，但要她和别的女人一样侍奉左右，卫璃真做不到。
卫璃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而坚定。
万俟天朝不知为何，听了她的话心中竟生出一股烦躁。
她竟是如此胆大，敢因为那虚无飘渺的妄想真真切切拒绝他！
“等一个可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
“那殷殊能许你？”
“就因为这种妄想，你竟敢再三冒犯我？”
“卫璃，你不怕死是吗？”
冷冷盯着卫璃，万俟天朝的眸中已然染上了杀意。
卫璃听言面不改色看着他，目光真挚而坚定：
“女儿天生感性。”
“世间万事皆难随人愿。”
“若是连择夫之权都没有，那卫璃生在这世间也无意义。”
“若是殷殊不能许卫璃一生一世一双人，卫璃也不会择他为夫，哪怕卫璃心悦于他。”
“公子尊贵非凡，于世事不拘小节，于万物信手拈来。”
“世人膜拜公子者不知凡几，公子大人大量，何至于为难卫璃一小小女子。”
“况且卫璃愿为公子办事，并非不愿。”
“便如今晚之事，公子可觉卫璃办得不好？”
“卫璃自幼便想如哥哥卫琉这个男儿郎一般，长大后可展现自己的才华。”
“卫璃有才，公子若愿用，卫璃定当以公子为首，为公子鞍前马后，竭尽全力。”
“还请公子善用之。”
一边夸赞万俟天朝，一边表明自己的坚持，卫璃神情带着紧张，眼神却坚定异常。
从未被女人用软办法明确强硬拒绝的万俟天朝。
一时之间，倒感觉自己是在欺负卫璃这么一个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