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想的明白,袭珍珠原来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是的。怎么会撞了一下头就什么都好了,说不定这就是说出来忽悠别人的,为了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就觉得别的都说得通了,被高价买走的兰花,能和书院做生意,
还有明明就是姚奕衡才是花农的亲儿子,结果反倒是袭珍珠这些做的格外的好。明明袭珍珠就从来都没有和姚奕衡的父亲接触过,要不是因为里面有蹊跷,怎么可能会这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三婶看着袭珍珠的眼神越来越像是看着抢了自家东西的贼。
和书院做生意的那些钱并不是小钱,对于三婶这样的家庭就已经够快一年的花销了,她自然会觉得眼红。
那头大伯娘还在和周围的人说道着袭珍珠的“不是”,越说脸上的笑容就越灿烂,等看见三婶站出来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大伯娘先皱起了眉头,寒着脸问,“老三家的,你还想干什么?”
因为这么多年的习惯,一看见三婶这么主动的冒出来,就觉得肯定是没有好事儿。大伯娘皱着眉,巴不得赶紧把三婶赶走算了,人家袭珍珠好心带着孩子回来看看,让三婶这么一闹,估摸着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大伯娘说话没关系,只要大伯不出声就行,三婶想着自己的说法有理有据,也就没有再怕她。拽着三叔出来,看着袭珍珠就问,“我也不干别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能和书院做成生意,是不是和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有关系?”
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愣。
姚奕衡的父亲是个花农,大伙都知道,只不过也没做出什么名堂来。加上人也去的早,所以大伙也都没有什么印象,现在三婶一提,大家就都明白了,估摸着袭珍珠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家里头留下的东西。
想想也是,原本袭珍珠什么样谁不知道,这一转头就变好了,怎么可能?
袭珍珠大概也听出来三婶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她没打算就这么让三婶如愿,于是装傻。面上一副疑惑的表情,像是不知道三婶在说什么一样,“不知道三婶说的是什么东西?”
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三婶顿时就来劲头了,觉得肯定是因为这个,要不然袭珍珠怎么不承认?她插着腰大喊,“袭珍珠你别装傻,要不是因为老头子留下东西了,你现在能这样?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最好赶紧老实交代了!”
看着三婶这幅泼辣的样子,袭珍珠忍不住勾起唇角来,这就忍不住了?她也不多在这个事情上纠缠,就只是一副了然的样子,反倒是怪上三婶了,“哦,你说那个东西啊。三婶不早说,我都没听明白。”
见她承认,众人都跟着有些心惊,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然而袭珍珠却没有满足众人的好奇心,只是微微地挑起唇角,反问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三婶问起这个是干什么的?”
三婶素来是没有自知之明这种东西的,一听袭珍珠承认了,精神头顿时就上来了,“既然是老爷子留下的东西,难道大家不应该一起分享吗!”
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袭珍珠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她,这个时候就只是微微的挑起眉梢,反问了一句,“那按照三婶的意思,老爷子给奕衡留下的祖屋,三婶也是想烧就烧了?”
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了祖屋这里。三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阴沉着脸想不明白袭珍珠在预谋什么,最终还是觉得眼前的利益比较重要,“你,你别强词夺理!”
等的就是三婶的反驳,袭珍珠心里冷笑一声,看着三婶,看了好长时间才叹口气,十分困惑地问了一句,“那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是我公公留下来了什么东西,那也是留给奕衡的。和祖屋一样,我们愿意给别人再给,不愿意就可以不给。三婶这么强硬的要,是什么道理?”
围观的村民不少,虽然也有的眼馋,不过大伙都明白。这东西要是三婶拿到了,是绝对不可能主动拿出来和村里分享的,加上三婶平时得罪的人也不少,这个时候大伙看着反倒是都不希望三婶拿到了。要是袭珍珠真的给了,到时候三婶家出息了,还不是要得瑟到天上去。
一这么想,就有人嘲讽了,口气听着格外的看不上三婶,“就是啊,老三家的,你有点儿过分了吧。”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之后的也就更多了起来,难得的没有向着三婶的。
“就是就是,人家奕衡小两口的东西,你看着眼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