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回头一看,又是豆豆他三叔奶奶,庞氏。
“三婶大清早的不休息,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庞氏那双死鱼眼一鼓,骂道:“若是无事,你当我愿意瞧见你这张妖里妖气的脸?!整日里只会妖妖调调地惹男人,我姚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一大早被这么骂,就算是个圣人也得冒火。
况且珍珠脾气本来也不如何,当即便道:“刚还想问三婶吃了没有,可这一张嘴便这么臭,我猜三婶怕是吃了粪吧!”
“你这小娼妇!要死啊!”
庞氏扭身过来便要厮打她,珍珠哪里肯让她抓住,反身便往屋里跑。
进了屋子,珍珠抄起把菜刀,瞪着她道:“你回回来我家都是挑着我男人不在的时候,可见是故意来欺负人的!我告诉你,你再这般咄咄逼人,休怪我不客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无非也是贱命一条,大不了我赔你!我倒是看看,咱俩谁先去阎王那里报道!”
庞氏见她拿了刀,气势不由地弱了下去,又见桌上的剩饭还没收,黄澄澄的鸡汤,浓油赤酱的大肘子,还有那一盘宣软雪白的精面馒头,口水登时落下来。
当即便骂:“好啊!你这个小娼妇!你家穷得只剩西北风了,还能凑齐这一桌的菜,肯定是你出去偷汉子,找奸夫要的钱!”
珍珠哪容她这般抹黑?骂道:“我算知道,没脸没皮是个什么样子,偷汉子这种话都能张口就来!三婶这般清楚,难不成竟亲身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