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走,袭珍珠赶紧去看豆豆伤情。
姚奕衡将他抱到床上,又打湿了帕子盖在他头上,豆豆却忽然睁开眼,笑意盈盈地望着二人。
“爹,娘,坏人终于走了!”
“诶?豆豆,你醒啦?”
豆豆一骨碌爬起来,抱住袭珍珠的胳膊。
“刚才豆豆见那两人太过分,怕爹娘吃亏,就想着装晕,吓吓他们。娘,你别怪豆豆,好不好?”
袭珍珠松口气,揉揉他的头发:“我不怪你,你没事就好。”
她看着豆豆却出了神。
刚才陈金娥说豆豆是姚奕衡的侄儿,原来这小团子不是原主亲生的啊……
她就说嘛!明明原主刚嫁来一年多,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正想着,豆豆却惊呼一声:“爹爹,你受伤了!”
袭珍珠连忙回神去看。
只见姚奕衡胳膊上有一道长约半寸的伤口,看着像是指甲挠的,已经红肿起来了,渗出点点血迹。
“啊,你没事吧?”
姚奕衡依旧是淡漠模样:“无妨。”
袭珍珠却怕他伤口感染,翻箱倒柜一番,也没有找到什么止血消炎的药物,便道:“我上山去找些药来,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伤口莫要沾水。”
“不必,不过是小伤……”
“小伤也要好好医治!天气这样热,万一回头发炎了就坏了。”
袭珍珠是个行动派,麻利地换了鞋子便要出门。
豆豆紧随其后:“娘亲,豆豆知道哪里有药,豆豆陪你一起去!”
他紧张地抓着珍珠的袖子,生怕一转眼珍珠便不见了。
袭珍珠心下一片柔软,弯下腰轻声道:“那豆豆要好好握着我的手,不许乱跑。”
两人收拾好便出了门。
姚奕衡在门口看着二人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上,目光里闪过犹疑、探究、温柔种种情绪,最终都化作了一声轻叹。